王嫂又奔波大半天,为她置办各种瓜果食材、感冒药,这才放心地回大院。临走前,王嫂说:“回去就要围着她转,很难来看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身体,有情况就给家里打电话。你徐阿姨是在更年期,脾气有点坏,但心是好。你别多想,感冒好就赶快回大院。”
宁以沫乖巧地点头,目送王嫂出门后,她靠着门合上眼睛,心里慢慢浮出几个大字:再也回不去。
宁以沫在屋里走圈,应家电都很齐全,她心渐渐安定下来。
王嫂走之后,果然就没有来过。宁以沫知道,徐曼是不会允许王嫂来看她。
宁以沫待在这被人遗忘角落,每天平静地自学复习。她很享受久违安静和自由,在这个屋子里,她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安排生活,她可以在睡不着时候把卧室灯打开。她不需要担心有人说她浪费电,更不需要担心有双不冷不热眼睛挑剔着她言行。
期假,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王嫂想想,问:“要不给北京打个电话,问问首长意思?”
“你糊涂!们老辜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个?你这不是给他添乱吗?”徐曼说完,指着宁以沫,“快去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跟王嫂去城北。”
宁以沫静静看着徐曼眼睛,已经冷透心,点点碎裂开去。
回到房间,她面色平静地将所有课本和自己带来几件衣服收拾好。临下楼前,她站在楼梯口,久久环顾四周。
她感冒,在第三天就已经痊愈,但是她直拖着没有回大院,也没有回学校。
第四天、第五天她还活在片虚妄其乐融融里,等到第六天、第七天时,那种强撑坚强还是自行破裂——没人接她回去。她被遗弃。
人都有预见悲伤结局能力,以为自己打够预防针,到时候就不会那痛。其实等到结局真正到来时候,才发现那比想象中还要痛。
第八天晚上,她
王嫂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箱子:“怎这重?不用带那多东西,住几天就回来。”
宁以沫鼻尖酸,勉强笑着回道:“嗳。没事。”
车开到城北时,入目便是黄土矮坡和坑坑洼洼宅基,放眼看去,满目榛荒。
徐曼就职某部队信息工程大学就坐落在这荒郊野外,作为该校教授,徐曼名下有套两室厅职工住房。那房子简单装修过,她从来不去住,只作为偶尔午休场所。
宁以沫进屋时,股淡淡湿气传入鼻端。她站在空旷屋中心,暗想,此时此刻她,多像是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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