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想不明白,丘山为什那愤怒,是觉得妖怪诡诈机变沐猴而
司藤也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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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精变用不着从婴孩开始,矇昧开,就是个三四岁女娃娃,赤身裸体,也并不害羞,不会口吐人言,也听不懂人说话,眼珠子咕噜噜,低头看自己脚丫子,说第个字是:“噫……”
没有实际意义,纯语气词,就是好奇,她明明是细细长长棵藤,怎就变成白白胖胖粗粗短短样子呢,还有脚丫子,还分五个叉,看到脚趾甲也好奇,怎还长透明盖子呢?
丘山拿衣服把她裹,抱起来去离最近小镇,她路上看什都新奇,小嘴啧啧,止不住噫噫噫。
“嗯。”
“那可以走吗?”
“不可以。”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醒总是好,总比他个人在寂静地底干瞪眼强,颜福瑞又待会,总觉得别扭厉害:这安静,两个人就这躺着不说话,又不能动,彼此连呼吸声都听得到,不知道司藤是怎想,他自己实在是……
太尴尬啊。
路上遇到个茶寮子,丘山停下来歇脚,她坐在对面,眼睛瞪圆溜溜地看丘山吃饭,为什他吃饭时候,要啃个圆不拉叽碗呢,丘山吃几口,嫌恶地看她眼,她不懂这叫讨厌,还是惊乍地噫噫噫。
继续赶路,这次又停在个较大些镇子,有个女人抱娃娃坐在街边乘凉,那娃娃跟她般大,还没她好看,戴着虎头帽,嘴里咿咿呀呀,好多街坊围上来逗弄,有个老太太手里摇个拨浪鼓,咣咣咣摇几下,说:“伢儿,笑个。”
那个娃娃咧嘴笑,还流口水,嘿嘿,嘿嘿嘿。
围着群人欢喜合不拢嘴。
原来他们喜欢这样娃娃,妖怪总有那些天生伶俐聪明,她噫噫噫地看着学会,又次在路上停下休息时,丘山疲惫地坐在田埂上扇风,她蹦蹦跳跳去揪花、薅草、捂蚱蜢儿,玩儿累过来找丘山,丘山正好抬头看她,她献宝样,学着那个娃娃,咧开嘴朝丘山笑。
他试图找话题跟她说话:“司藤小姐,们瓦房,还能被救活吗?”
“不能。”
哦……不能就不能吧,自己也早猜到,颜福瑞怔怔地瞪着眼睛看近在咫尺黑暗,又问:“司藤小姐,师父丘山道长,到底是个什样人呢?”
在遭遇到系列匪夷所思事情之前,颜福瑞寡淡而平庸人生中,除瓦房,也就是丘山道长吧。
丘山道长,到底是个什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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