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娥是真
是有人狼奔豕突哭逃着叫她“妖怪”,是有些偶然趟进浑水来小道士叫她“孽畜”,是同类临死前挣扎着咒骂她“猪狗不如,沆瀣下流”?
事后想想,世事何其讽刺,小孩子读书,启蒙读物是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她不是,她被四面八方咒骂痛恨,骂到晕头转向时自己也开始问自己:到底是个什东西?
于是开始留心,在街头巷尾听人讲鬼怪故事,有意无意向人打听道士和妖怪是不是天生对立,也会故作天真去问:“会有道士养个妖怪吗?”
对方哈哈大笑:“道士怎会养妖怪,假吧!”
有时候想想,如果邵琰宽不教她读书认字明理,她永远是个唯命是从不分青红皂白孽畜妖怪,也许就没后来那多挣扎。
说到沈银灯,秦放忽然想起什:“今天在洞里,她说过用道长血去滋养她子孙,后来潘祈年摔死……那些毒蝇伞个个异形巨大,会不会真浸潘祈年血之后精变?”
司藤失笑:“你以为人血是化肥吗?浇下去蘑菇就能成精?那个洞是要封掉,尸身和毒蝇伞也要焚烧,等歇过这两天之后。”
秦放有些担心:“不怕夜长梦多吗?”
“你都说是梦,不让它成真,它就永远只能是梦。刚才说到哪?”
刚才?哦对,话题是跳开,说到哪来着?
路向东逃亡,心中结解不开,像所有陷于困顿人样,寄希望于访道、求佛、甚至那些从西方来传教神父,但他们总说些玄妙句子,要她自己悟。
什万法由缘生,随缘即是福,要她逆来顺受吗?这说,丘山做都是对?
什借问安居何处,白云深处是家。她要有家还会亡命天涯吗?
什有人打你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这是五行缺打吗?
又想到邵琰宽说过,若有不明白,就去书中找寻,浩瀚书海,充栋典籍,或许能给她指路呢?于是杂七杂八,还真是看不少,形形□□故事,千奇百怪际遇,无人与她雷同,却也歪打正着,教她点滴,悟自己道。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司藤自己想起来:“哦,说到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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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丘山,她前世,永远也绕不开这个如蚁附膻名字。
秦放说是没错,丘山从来也没教过她什,物种趋吉避凶本性使然,让她觉得,丘山就是天,只要曲意讨好顺从,她天就是晴。
然后,意识是如何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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