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不大斗室,背墙上供着元始天尊,两枚香头,袅袅青烟,个着旧式马褂老头举着陈宛照片摇头叹气,对面单志刚面如菜色,眼圈青黑,像是已然呆傻,单志刚母亲抹着眼泪直把银行里取沓子钱往老头身边推,说:“孩子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盗汗,吃不下东西……先生想想办法,问过孩子,绝不是他杀人,也就是时糊涂见死不救,而且当时也未必能救起来……”
老头把照片往桌面上搁,食指中指摁住照片上陈宛脸:“这样吧,结个链阵,把人锁在里头,走不出这囫囵之地,再请关老爷看守,也就不会再惊扰到人。不过不敢打包票,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来医……最后吩咐句,老天终究有报应,如果这中间有别人替你受过或者当替罪羊,定要想方设法弥补……”
剩下,或许在单志刚记忆中不是那重要,渐渐什都听不清,背景慢慢隐去,最后消失,是那个人不断开开合合嘴。
原来,这就是真相吗?
好疼,起身时没站住,兴许是酒劲上来,兴许是腿上乏力,忽然脚下滑,前脚掌在池子边滑出道浅痕,整个人失去重心,翻进水池子里。
就是那道浅几乎看不出痕迹,成为陈宛酒后“失足落水”重要佐证。
水花在骂骂咧咧单志刚身后翻起,他回头看眼,骂句“活该”,继续往屋子边走,走到楼下时,还对着窗口吼句:“丫都是不是人?是不是想被爸削死!开这大声!”
说完,脸色有些不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僵硬地回头去看。
水面上翻起连串泡泡,还有只徒劳地伸出来,但是很快又沉下去……手。
单志刚脸色瞬间煞白,他往水池边上跑,蓦地又张惶止步,慌乱地看向房子方向,腿直打颤,不住地咽唾沫,再然后,忽然向后退缩……
秦放急五脏六腑都像是有火在烧,他觉得自己是发狂样冲上去,想狠推单志刚把:你救人啊,快救人啊,这个时候,陈宛说不定还有救啊……
但是场景突然间就变。
秦放看见自己,跪在游泳池边拼命磕头,额头磕破,嗓子也哭哑,单志刚和几个朋友似乎是想把他拉起来,拉着拉着,忽然瑟缩地避开,秦放抬头,猛地就挨陈宛父亲个重重耳光,那个鬓角似乎夜之间斑白中年男人对着他拳打脚踢,嘶哑着嗓子用最恶毒语言咒骂他……
天旋地转,纷纷扰扰,明暗间,忽然就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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