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宋辞他傻,是个免费劳动力,师兄不想值班直接把他诓来。
“师兄面子大,”宋辞哽哽,他不是猜不到,可杨河是最得容闻良青眼学生,他指着师兄以后替他说几句好话,好让他在虎穴狼窝里有个倚仗,“……以后也有要麻烦他事情。”
谢茫听
杨河早是个老油条,第天教会宋辞换药,第二天还来晃荡几下,第三天说是回科室帮忙,后边几乎见不到人影。
谢茫让他写病程也推给师弟写,结果宋辞被谢茫抓着耳提面命:“你要替你师兄担着这骂也得背,高考语文是不是不及格?怎写得乱七八糟。”
宋辞抿着唇看起来怪可怜,虽然开始不是他分内之事,但事情做得不好是事实,该说还得说。
眼见元旦快到,谢茫好不容易逮着杨河,和他说假前值班事情,杨河口答应,结果当天给宋辞打电话:“谢老师让你晚上跟值,今天有事请假,你先过去看看。”
“啊?”宋辞刚刚吃过晚饭,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嗯嗯现在过去……”
……”
“哈?”杨河脸莫名其妙,“们容门从来没有学习群这回事,师门群也莫得,老容向来都是放养,大家自力更生。”
“……这样吗。”
见他薄白脸又开始发红,杨河忍不住调笑道:“有个容主任韦主任加上群,你要不要加,要话拉你进来?”
宋辞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不用。”
他换衣服戴上围巾就出门。
冬夜冷得透皮刺骨,风像刮刀层层削过,宋辞眼睛被吹得直流眼泪。街道上洋溢着新年庆祝气息,行道树落叶被卷成堆然后又裹挟着四散带走。
到科室谢茫见他,“怎是你?”
宋辞摘下围巾,眼眶还红着:“师兄说你叫过来。”
谢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不知该说些什安慰或者提醒他,“说好今天他跟班,只给你师兄打过电话。”
他还以为师兄是个好性子,没成想第天就被揶揄,他这样软绵绵处事方式,往后日子还不知道怎过呢。
医院里关于容闻良风言风语数也数不清,省里教学水平抓得最好科教科科长,手带出全院最挣钱康复科,铁血铁腕铁石心肠,院长也要低头敬他三分。手下学生个个继承他风格,气势上脉相承,眼能看出来不简单。
宋辞有些丧气,和师兄比,他不仅做不保镖,还看就像捡来。
未来三年最大愿望,可能就是不要丢容门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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