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能有了。
重复的时间过得很快,沈灿灿毕业了,陈行简毕业了,终于宋辞也要毕业了。
盛夏属于别离,像一条明亮的切割线,划开过去与未来,最后的相处也进入倒计时。
他问宋辞时有些情怯,欲盖弥彰地说着老师可以帮忙,所以——以后在这里可不可以?离家不远,到时候还可以把妈妈一起接过来。
宋辞的喜欢太决绝,是想离开,想利用时间淡忘,想割舍对他的感情……他这么想留他,可最多只能说到,这里有我,老师可以照顾你;离开以后,可能遍地是荆棘。
什么都不懂,走一步错一步犯着蠢的时候,他曾被气得无奈摇头,说“小朋友,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默默努力做出成果,不用急着献宝也被看在眼里,他弯着眼笑他“原来不是什么都不会,还是学到了点东西”。
找工作的时候容闻良提了很多意见,有的宋辞听了有的宋辞没听,顶着他的研究生的名号和人情,宋辞自己在城市的另一端找到了一个薪资待遇都算好的工作。
可他的学生,他的宋辞,绝不该因与他的感情、为他的清名耽误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