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胆怯,太曦轻笑几声,眉目间也柔和些,“怎,你们掌柜没有告诉你要拿回去是什吗?”
“……没有……”
“是死还是活,有时候不是非黑即白那简单问题。”仙姑高深莫测地
“啊,是……”她仿佛突然从那种被恐慌摄住出神状态中清醒过来,从袖中拿出样用手绢包起来东西。
原本重六以为会是什簪子啊、玉佩啊、刺绣啊这类常见定情信物,却万万没想到她将帕子打开后,看到是块用红丝线缠绕起来黑乎乎东西,大约有鸡蛋那大,油亮亮,仿佛还有圈圈起伏环状纹理。
重六再仔细看,鸡皮疙瘩立刻起身。
那黑乎乎东西,竟是枚硕大无比蚕蛹!
重六不是没有见过蚕蛹,但是这大……简直是怪物。且那肉质油亮外壳上随着观察角度改变,隐约流转着种古怪而混沌色彩,有些像是紫色,又有点像是绿色,仿佛是活般。
着那写在信封上几枚风雅飘逸小楷。
“俯仰岁将暮,荣耀难久恃。”重六轻声读着那两行字,翻翻正反面,没看见落款,也没看见收信人。就这没头没尾两句诗,带着股子幽怨不祥。
这也不是情诗啊?
重六正纳闷间,忽然听到门扉响动。他连忙站起身,正好迎上那被打开朱漆门后双温婉眼睛。
名头披素巾身穿青纱裙女冠从门里出来,先往四下里望望,确认没有他人后才再次将目光落在重六身上。重六赶紧弯弯腰,问道,“仙姑,请问您道名是太曦吗?”
这大蚕虫要是变成蛾子……那得多大只?
“用手拿时候,定要捏着红丝线缠住部分,或者用布包起来,不要让皮肤接触到它。”她说着,又将手帕包起来,递给重六,“告诉你们掌柜,今晚子时会带着师父准时到那里。”
师父?
怎还有她师父事儿?
重六看着那手绢包,根本不敢动手去接。他小心翼翼地问句,“那玩意儿……是活还是死?”
女冠对他行个拱手礼,“正是贫道,小兄弟可是来自槐安客栈?”
重六赶紧双手将信奉上,“这是们掌柜让交给仙姑。”
女冠接过那封信,眉间凝重之色愈甚,仿佛半是希望看见这封信,半是极力想要隐藏不安和……恐惧。甚至在拆信时候,手也在不甚明显地颤抖着。
为什她看到掌柜信会害怕?
见女冠久久不作声,重六只好问道,“掌柜说,您有东西要让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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