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揉
揉眼睛，却再看不见红色
丝状物从那镜子里冒出来。重六仍然能感
“
没办法……”铜匠终于停手，长长呼出口气，“每天
闭上眼睛就会看见这面镜子，必须把它做出来才能入睡。你能找到买家吗？”
必须要做出来才能罢休……这点好像跟罗家娘子有点像。
难道这就是沾染秽气代价？有某些力量会催逼着他们不断制造出带秽物品？
重六暗暗思忖……
这种趋势，倒好像是秽寄生在人体中，靠着人种种携带传染来繁衍后代样。
什
活？”
掌柜用极为简洁精炼语言将国师和丁不穷情况说遍。
在掌柜叙述过程中，铜匠手从未停过，注意力也全在那面铜镜上，仿佛世界上除那面镜子再也没有别东西。
而在他打磨过程中，重六也在直暗暗观察他。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产生错觉，在他每用毛毡擦拭下动作间，密密麻麻红色丝状物都会从他皮肤中飘出来，有些像是重影，又有点仿佛是不小心露出来马脚……那些红丝越拉越长，黏连在镜子上，漂浮在空气里，有生命样到处盘结缠绕。
难道秽其实是有定生存意识？可它不是跟道样，是种现象吗？
“可以先收着，测测它能力。不过毕竟是没有经过咒符引导产生带秽之物，若无特殊情况，还是封起来好。”
掌柜说着，伸手将那面镜子拿起来，细致地左看右看。精细漂亮宝相花纹，线条流畅葵花瓣，镜面散发着淡淡柔和光芒。任何女子看到这面镜子，怕都会卖迈不动脚。
重六站在掌柜跟前，在掌柜拿起镜子瞬间，便看到那些红色丝状物快速地以种喷溅状态爬上掌柜手腕，但是却在接触到瞬间就被吸入掌柜皮肤里。
不是消失，不是蒸发，就仿佛掌柜皮肤上汗毛孔化作无数张口，将那些红色丝状物全都吮吸掉。
明明这里所有铜都是新鲜铸就，但是重六却能闻到股浓重铜臭味，就像是铜制品被丢进臭水沟里不知多少年，再挖出来后会有气味。
那铜匠听完掌柜叙述，道，“做这些东西不难，反正你走之前把符咒画好，照着做就是。至于钱，你看着替收把，还跟以前样。”
“好，那就还是你二，再加上样他们身上有东西，这些物件淘汰后也还是交给处理。大约多久能成？”
“十天。”
“也好。”掌柜爽快地答应，眼神却看着那面镜子，“这镜子，可是有点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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