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先生视线就如同风,bao前大海,漆黑而莫测。他打量着重六周身,半晌,才终于用厚重洪隆声音问道,“你师父勾陈先生现在何处?”
总算到客栈打烊,今夜又是福子值夜,他便早早回屋。朱乙不在,他得以早些做好准备,换衣服拿上面具,悄然从后院出客栈。
这次他甚至不需要离开天梁城。戴着面具,他路沿着河岸走,经过座座丝竹声和温软曲乐声飘扬画坊,直至灯火阑珊处,座气派却没点多少灯大船之畔。
有身着黑衣人守在上船木板坡道旁,见到他便做个请姿势。
重六只知道百晓门有人约他在这里见面,却并不知道要见他是谁。他咽口唾沫,愈发紧张。
船舱内光线昏黄,檀香炉在当中矮桌上袅袅冒着青烟。身着玄色长袍端沉身影背对着他坐着,正专注地拨弄着面前瑶琴。那琴音悠远,散发着种说不清道不明压抑厚重之感。
不多,看字就像看画,只能看个大概。
重六皱眉,“是谁让你送信?”
“没人让送,是昨天收工回城墙根那,在自己铺盖卷下头找着。这不今天就给你送来。”
重六心中惶惑不安愈发扩大,因为他隐约能猜到,这封信是百晓门人发给他。
自从他动用关系救过祝鹤澜,要想找到他世俗身份再简单不过。只是这久都没人理他,怎现在突然……
重六道,“请问……”
那身影站起,缓缓转过来,比那溟渊道当家萧意还高大魁伟身形却不是最令重六紧张。
他戴着副玄武神龟面具,整个百晓门只有人有资格戴这道面具。
重六心跳骤然快起来,忙将身体弯折到与地面平齐深深作揖。
“不知是玄武先生!晚生失礼!”
重六从兜里掏出来几个铜钱递给赖头,“麻烦你。”
乞丐欢天喜地地走。重六将信揣在兜里,借着上茅厕机会才拿出来看。
仍是首乐府长诗,但传达信息只有个。
看来今晚他得出门……
重六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更不安是祝鹤澜也直没出现。槐树到底怎样。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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