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将茶壶里红枣姜茶倒进茶碗里,怕太烫,便用块巾子垫着捧过来递给掌柜。
祝鹤澜接过,喝口,笑道,“很不错。”
重六点点头,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东家屋子里放着药箱,从里面找出止血粉和绷带,坐到边椅子上
祝鹤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为什这想?”
“那天是他叫去那间屋子。而且……经常看见他在槐树附近,盯着看,好像在找什样……总是怀疑,他们把海上什东西带来。”重六越想越笃定,“东家,们不能把他们留在这儿。”
“是不是他们做,还不确定。但你说也有道理。萧意没有全跟说实话,这次单子怕是有些蹊跷。再想想办法。”
祝鹤澜想要起身,但起来略快,眼前发黑,脚下踉跄下。重六却已经悄无声息扶住他,待他缓过来点,才扶着他点点走向密室出口。
他们出来时候鸡还未叫。重六路将祝鹤澜扶回小院,拉开铺盖让他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动作麻利地在屋里升起火盆,点上茶炉,煮壶红枣姜茶。
世,他与这个世间切任何事总是隔着点距离。重六却像是头撞进墙壁小牛,不顾切地在庭院里横冲直撞,全然不知道他正在把自己卷进怎样境况里……
他挪动自己虚浮身体,伸手轻轻摇晃着重六。
“六儿?六儿?”
重六慢慢地把眼睛睁开,似乎是刚刚睡醒有点迷糊样子。他看眼祝鹤澜,嘟哝道,“东家,你怎样?”
“这句话该是问你吧。”
祝鹤澜看着重六刻也不停地忙活,却忽然意识到从密室到回来整个路上,重六没主动说过句话。
问他也会回,但都答得十分……官腔。
就好像他平时跑堂对客人态度……
祝鹤澜微微皱眉,感觉到重六似乎不大对劲。
“六儿,你别忙。”
“很好。”重六说着,揉揉眼睛,发片刻呆,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抬头望着槐树,问道,“它没事?”
祝鹤澜点点头,“应该是暂时无虞。”
“之前看到槐树皮下面长虫……您说它血被人偷走……怎会发生这样事?”
“虫是被从外头带进来,看起来像是海鱼身上有时候会长线虫。现在槐树精气神好,自己应该可以净化它们。”祝鹤澜靠着藤蔓,稍稍坐直身体,“有东西进来过。非同般东西。但除那些虫外,它们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重六沉默片刻,道,“会不会跟那个萧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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