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初道,“几个月前来给寡妇治病时候是没有这些。上次来虽然有,但也没这多。”
说着,所有人视线聚集在不远处根枯木上,那密密麻麻宛如鱼鳞般将整棵树都盖住灵芝。
不仅仅是灵芝,蘑菇也样欣欣向荣。树根边、枯叶下,到处都生着大
这股子湿冷……真要命……
林子里树叶都凋零,云雾弥漫,于暗淡晨光中只能看到远近相错干枯树影。那些树木全都十分高大庞然,全都有上百树。虬结枝干直延伸向头顶雾气深处,看不到尽头。
恍惚那颗颗树影是个个身材瘦高怪物,静默地立在浓雾里,用怀着恶意眼神俯瞰着他们。
还有不少显然已经死去枯木。或是横在路上,或是僵挺直立。与它们残朽身体不同是,那大块大块覆盖在死木上灵芝。
它们层层、扇扇地拥挤在起,有硕大如盘,有些微若人甲。在枯木上看到树舌、云芝类菌子是常事,但这些灵芝……颜色未免太鲜艳。
,竟然就觉得心情轻快,那种永恒缠绕着他孤独,也短暂地消散。
此时重六嘟哝两句梦话,“东家……吃西瓜……”
祝鹤澜忙捂住自己嘴,免得忍俊不禁吵醒跑堂。他悄然站起身回到自己铺位上,脱掉外面披着衣服,眼神落在那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腕内侧蜿蜒段古怪红线上。
有点像是截突出血管。
他眉头微微皱起,之前脸上轻松之色也消退些。
紫色、红色、黄色、蓝色、绿色、斑点、条纹……很多种绚烂到诡异色彩和团块扭曲在起,说不清是美丽还是混乱……
重六蹲下来,认真端详着那些灵芝样子,恨不得立刻就将笔记拿出来细细记上。那些颜色……仿佛是活着,在不同角度变化中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甚至就算不动时候,那些花纹也在微妙地改变着样子。
这些色彩,绚丽又污秽色彩……看得久,竟有种被吸附过去感觉。
“六儿,过来。”祝鹤澜唤声,才将他神思拉回来。重六小跑两步,追上缘初和祝鹤澜。
“这些灵芝好奇怪啊什品种?从来没见过。”
秽气浮动,似乎也开始影响到他和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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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行三人便早早吃早点上路。
苔陇镇地处南方,比天梁城要暖和些,但寒冬腊月,早上风吹,还是冻得人直打哆嗦。
重六打个喷嚏,用袖子擦擦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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