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倒吸口冷气,从死亡寒水里骤然浮出水面,但迎接他只有无尽疼痛。
他甚至不能确定疼痛源头是哪,仿佛这种触发生存本能最令人难受知觉变成血液充满他身体。他尝试挪动身体,可是刚刚懂点心思,更加剧烈疼痛遍席卷他所有神经。他感觉自己正在发出撕心裂肺惨叫,可是从喉咙里出来,只有气若游丝声短促怪音。
躯体变得如千斤钢铁般沉重,骨骼似乎被寸寸打断,皮肤也仿佛被片片凌迟下来。他感觉自己即将散碎成片,种将要消亡最原始恐怖浸透他混沌意识。
记忆开始从他麻木头脑中寸寸屡屡地复苏。
它杀他。
身上,那清亮眼睛里有好奇之色转,忽又晕处丝寒气,“宪司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喂给只大虫子,敢问小民是犯什罪?啊,知道,罪就是当初在紫鹿山上救您尊驾吧?”
柳盛脸黑,正要说什,却被徐寒柯拦住。他十分真诚公工整地给重六和祝鹤澜作揖,低眉敛目地说,“当初二位救命之恩,徐某不敢忘,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相报。只是现在中原大劫将至,徐某重任在身,免不用些非常手段。”
“咱小小平民百姓也不敢让您报答。您不恩将仇报们就已经谢天谢地。”重六牙尖嘴利地嘲讽着,又看向祝鹤澜,“东家,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祝鹤澜拿眼睛瞟眼徐寒柯,“也无大事,不过是吃无生真人咒符,暂时没办法用那些能力。”
重六目光落在徐寒柯身上,愤然道,“你们太过分!”
至少它以为它杀死他。
它太强,那些明明与自己相似触手却爆发出远超自己数倍力量,注入他体内毒液烧得他皮开肉绽,内脏也仿佛在融化。他如同绝望无助小虫,被它张开巨掌拍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
他听到自己骨头
徐寒柯道,“只要拿到水晶残品,离开这里,立刻会将解咒符给你们,日后也绝不再打扰。既然已经到此处,两位不如帮人帮到底吧?”
祝鹤澜看看众官兵手里刀剑,还有徐寒柯身后仗剑而立柳盛,他不发言,只是对重六说,“六儿,走吧。”
言罢便沿着大路往城中走去。
徐寒柯微微笑,立刻带着人马跟上。可是此时却见管重六转过头来,用种诡秘、几乎像是捕食者般贪婪表情望着他们这群人,轻轻地舔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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