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彰,来,跟做同样动作。”祝鹤澜说着,伸出自己手,用根手指开使在掌心画方块,“画第笔时候吸气,横过来时候憋住,竖着过来时候呼气,最后连上第四笔时候再憋住。来,跟着做。”
他声音和缓轻柔,像是浇在烈火上盆冰泉水。官兵被诱导着跟他做着样动作,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呼吸。
遍又遍,祝鹤澜极有耐心地带着他在掌心画着方块。其他旁观官兵们有也跟着有样学样。
柳盛似乎不耐烦起来,刚要催促,却被徐寒柯拉住,低声在他耳边说些什。
渐渐地,官兵狂烈失控心跳开始减缓,脑中种种崩溃脱缰野马般情绪也总算是回到马厩里,即便恐惧仍然存在,但至少还是可控。他颤抖减轻不少,整个人点点平静下
徐寒柯麾下余下官兵还有十五人,比原本人数少半不止。
除确定被恶肿感染后化成滩粉红色黏液,还有在见到恶肿后直接吓得精神失常跑丢。即便是剩下这十五人也都是茫然失措,神思混乱,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大人”徐寒柯,可就连拿着兵器手都在颤抖。
他们在这空洞广大古老遗迹群中走没多久,忽然名官兵开始大声尖叫。他用力扯着自己头发,整张脸都在恐惧中扭曲,“们会死,们都会死在这儿!想回家……要回家!!!”
他叫声极为凄惨尖利,在绝对寂静中宛如霹雷般突兀,吓得众人个激灵。柳盛担心这声音会引来更多邪恶恐怖东西,忙命令道,“住嘴!你们快捂住他嘴!”
周围两名官兵忙冲上去捂他嘴,轻声细语地安抚着。那人仍在呜呜地叫着,整个瘫软在地上,像是吸不上气来样发出肺痨病人般肺音。
不仅仅是他,绝望和恐慌浸染在每个人脸上、身上、举手投足。他们不像祝鹤澜管重六徐寒柯他们,早已见过这个世界另面。对这些普通人来说,这短短日中见到切,都是令人发狂噩梦。
那些以为不过是骗小孩传说和鬼故事,与他们今日所见比起来都太过单纯。在这地下藏着古老文明、可以把人变成水黑色泥浆、还有从洞里钻出来畸形怪物……所有这切都超出他们认知范围,是全然无法理解噩梦。
而他们很可能要被永远留在这噩梦中。
这时祝鹤澜走上前,蹲下身单手按住军官肩膀,低声问,“你叫什名字?”
军官哆嗦着抽咽出自己名字,“钱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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