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发什疯啊?你不是醉吗?”重六只觉得自己脸上起火般滚烫,简直能用来烤红薯。他从没有这紧张过,手心里全都是汗。
“六儿……”祝鹤澜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远西出产红色天鹅绒,“以后,
祝鹤澜忽然大声笑起来,吓重六跳,毕竟他很少听到掌柜笑得这爽朗,“哈哈哈……六儿,你承认它认你是娘?”
“咱俩都要搭火过日子,还不让它认怎地?”重六仗着酒胆大声回道,心想反正掌柜明天多半不记得现在他说话……
跌跌撞撞外加胡言乱语着,重六总算把祝鹤澜弄回他小院。把人扶到床上,帮祝鹤澜脱袍子,又把杯子拉过来把人裹住。以前好像每次都是祝鹤澜这样照顾他,他来照顾此时显得意外乖巧顺从掌柜,这还是第次。
想着想着,嘴边便漾开道不自觉笑。
掌柜看上去懒懒,但机警很,从不肯让人看到自己没有防备面。可见他对自己,到底是不样。
肩膀上,试图把比他高头掌柜架起来,结果光是站起来这步就弄得他满头大汗。
好在祝鹤澜还有些意识,浑噩地跟着重六脚步走着,出门,股凉风袭来,吹送着槐树枝上洒下阵阵雪片扑到脸上。
祝鹤澜抬起头,望着黑夜中巍峨树影,轻声说,“六儿,你看,小槐都长得这大。”
“可不是,还是你会养娃娃。”重六甜言蜜语地哄着,继续把人往后院送。
“要是小槐长大,使命也就完成……”祝鹤澜呢喃着。
“好好睡觉,明天又是新年。”他在掌柜耳边说完,便直起身想要离开。
毫无预警下,手被猛然拉。重六惊呼之下,失重心。天旋地转,竟跌入掌柜床上。被褥翻卷间,他已经被祝鹤澜手臂圈住,整个身体被被褥和另外个人体重困在狭窄空间里,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
重六瞪大眼睛,心跳声大得彷如雷鸣。
“东东东东东家?”
“嘘,不是说,不要叫东家吗?”祝鹤澜俯视着他,暗淡光线里,他狭长眼睛魅色横生,宛如月下魑魅。
使命完成……
重六不知为何身上猛然打个寒颤。
师父也说他使命完成……然后就离开……
那掌柜呢?
“完成不,你没听说吗,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长不大。”重六坚决地说道,“你看咱小槐傻呵呵,每天就知道往那戳,谁给它血它就喜欢谁,得着人对它好点就认娘,这你放心它自己个人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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