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五撇撇嘴，
扬手把怪鱼远远抛入海里，发出扑通声。
身后百晓门三四位戴着面具
百晓生已经将船员遣散
祝鹤澜神色在月光里徐徐凝固，“它们是来带你走。”
重六深深吸口气，低声说，“或许
应该跟它们走。它们不会伤害……”
“不行。”祝鹤澜截断他话，点转圜余地也没有，“你别想再离开视线。要是你敢尝试，你哥可是还在手里。”
重六提起嘴角笑笑，“你这是什
烂威胁。”
“很有用威胁。”祝鹤澜扬起下颚，眯起眼睛道，“你可别忘也是堂堂母神祭司，献祭过人不计其数，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若心情不好，直接把你哥喂槐树也不是没可能。”
也不敢上前。重六蹲下来，鼻翼微微翕动。他能闻到大海深处腥气、水鬼身上腥气……
却在这时，又是砰声。重六吓跳，却见距离他不到三尺又落下来条怪鱼。这次，这条鱼身体表面覆盖不是鳞片，而是牙齿。
层层细密排列、人牙齿。
几个船员吓得大叫，纷纷退避。可是噩梦还未结束。噼里啪啦，古怪鱼类像是从天上掉下来，接二连三摔在甲板上。重六抬起头，却见天空中月明星稀，连片云彩都没有。
他冲到船舷便，向着附近海水中眺望。漆黑海水在船身下面无表情地波动着，没有任何丝异常。就像张空白面具。
“哼，现在倒是很能说大话。当初在地下差点被勒死不知道是谁。”重五不知什时候凑到重六身边，抬手，竟然拎着条黏答答鼻涕般怪鱼，“这些玩意儿是从哪蹦出来？长得比咱们其他兄弟还恶心。”
祝鹤澜怒道，“不要乱碰那些东西！”
重五嗤笑，“碰又怎？不就是些畸变鱼，和小六可不怕这些。”
“你不要给六儿惹事！”掌柜警告道。
重六头疼道，“小五，你这样直接上手拿会吓坏船员。赶紧扔。”
他想起之前在客栈，听那水鬼扮成阿良讲述海上异事。
这是水鬼在告诉他，它们要来。
祝鹤澜原本正在与松明子、柒曜真人、徐寒柯以及玄武先生等人比对航海图，推测他们现在所在位置。听到火儿传话，几人便都从船楼里赶出来。
在众人都发愣当儿，祝鹤澜已经迈过那些怪鱼，将手放到重六肩膀上，“六儿，你还好吗？”
重六转过头来看着他，夜色中，他瞳孔里闪过丝异色，“水鬼要来。得想办法保护这些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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