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道……阶梯？
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置身于片不知道已经在深海中埋葬
多久
建筑群中。这里大约已经是非常深海底，沉重
没有水鬼影子，也没有重六。
“六儿！！！”他嘶声大喊，声音在裸露而空旷海底沙漠上传播出去，像是被稀释掉，没有回音。
他能感觉到重六气息飘荡在空气里，可就是看不见他。
“那边好像有座城？”船上有人在喊。
祝鹤澜抬头，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去。却见远处空气奇异地抖动着，浮着层雾。座城市影子半真半假，像是印在半空中海市蜃楼。
…数不清鱼类尸体横陈在地面上，升腾着腥臭腐朽气息，睁着双双没有眼皮眼睛。
海底似乎在那片刻天旋地转疯狂之后彻底裸露在空气里，如同片色彩鲜艳荒漠。
船员们个接着个慢慢松开手里抓着绳索和桅杆，困惑地望着天空和大地形成奇异景象。他们搁浅在海底，而海水却在天上……甚至于他们抬起头瞬间，能看到道巨大黑影从头顶缓缓游移而过。
“这是……怎
回事啊？”名船员精神似乎濒临崩溃，双腿发软地滑坐到地上。
柒曜真人与松明子断开道锁，两人都是唇边染血脸色惨白，而柒曜真人显然受伤更重，就连眼角都溢出血迹。松明子忙扶住他摇摇欲坠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眯起眼睛，调动秽气让自己感官延伸出去。然后他注意到，在那座非真非假城市残影附近，还有另外艘大船，和他们样搁浅在海底。
……………………………………………………
重六意识重新清晰起来后，他察觉到自己被片深不见底海水包围着。
没有丝光亮。
但他仍然能看见，他视觉产生变化，能看到更多人类眼睛看不见光和色彩。他察觉到自己仍然维持着本来面目，触手层层盘踞在些坚硬粗糙表面上。
“你把大部分冲击都往自己那边引导……”松明子声音发紧，半是愤怒半是心疼，“你不相信
？不需要你护着！”
柒曜真人额头抵着松明子肩头，长长呼出口气，轻笑声，“抱歉……大概是习惯吧。”
松明子知道，柒曜从小就护着他。就算是他闯祸受罚时候，每次也都是柒曜出来帮他说话，甚至会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他抱紧怀里人。
祝鹤澜个翻身，身体轻飘飘地落下去，站在依旧湿漉漉沙地上。他极目四望，却看不见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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