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是真把温成头当成亲人,因为温拾从没有过这种血缘关系。
他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父母,或许在他很小时候曾有过,但三岁之前记忆,很少留到现在。
在无菌室长大点温拾,很长段时间都以为像他样孩子们都是从无菌室培养皿里长出来,只是他比不得培养皿里生命力旺盛菌群,相当没用。
见温拾沉默,宋知画继续道:“小哥也没给你零花?小哥可真笨呐!你别见怪,他从前身边就没过人,恐怕也不知道多养个傍家儿,可不是给衣给饭那简单,养小猫小狗也没这容易!”
光‘给饭’就已经足够感激涕零温拾:“……”
不过有被迫穿裙子经历,温拾明白自己以后还是离这位思想格外海棠、爱给男人穿裙子四小姐远点好。
但可惜,天不遂人愿,温拾没有凑上前,宋知画却找上门,“小嫂嫂!”
坐在桌子前逐字逐句看报,企图从报纸夹缝中找到些生钱门路温拾抬起脑袋,对上张谄媚笑脸,那句‘小嫂嫂’,给他叫浑身鸡皮疙瘩,脸上发烧。
“小嫂嫂,在看报纸呢?”昼伏夜出宋小幺照例头公主似波波卷,头顶个赤红绸缎蝴蝶结,上身是蝙蝠袖米黄真丝衬衣,染酒红色杜鹃花,下身高腰A字黑裙,脚上锃光瓦亮尖头小皮靴,头顶还裹块金属,看着踢人就疼。
“嗯。”温拾想不到自己有什值得宋知画突然上来搭腔,“怎?”
“小嫂嫂,这有个挣钱工作,你想试试吗?”宋知画眯起眼睛,“高薪,个小时二十块,怎样?”
个小时二十块,在这个时代确算得上是高薪。
这从天而降馅饼直接砸进温拾嘴巴里,但他还是有些谨慎,不信自己运气这样好,“能问问是什工作吗?”
“当然,是这样,在设
“你很缺钱?”宋知画翘起条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单纯又扎心地问:“大姐不是给你万块吗?”
那万块哪里是给温拾,明明是给温成头。
提起温成头这事,温拾肚子里火就不少。
他这二叔,自打他穿过来后,好言好语没有几句,满满都是讽刺外加PUA,怎都看不上温拾这个落榜高考生,嘲弄温拾读书半点用处都没有,那唯次真心实意笑像是朵怒放菊花,就是把温拾‘嫁’出去时候。
那副嘴脸,让温拾住进宋家之后,接连做好几个晚上噩梦,每每醒来都有种真心错付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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