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刚刚说错什么话惹温浪不快了吗?
薛仲棠认真反思,可他真的也没说什么啊!
“嘶——”薛仲棠做出一副弱势的样子,眼巴巴望着温浪,“虽然你这样拉着我我其实挺开心的,但劲好像有点大,我昨天晚上挖了一宿矿,这只手腕现在还贴着膏药,轻点,好么?”
他这只手真的在痛,开了半天的车,早上找人要的镇痛膏药似乎也已经失效,他这次回京市也是准备找大夫
他知道了十一的存在?
现在要怎么办?
还有时间给自己带着十一逃到薛仲棠找不到的地方吗?
月色给了温浪不会表情管理的单纯面庞上爬满的慌乱和无措以遮掩。
哪怕他站在这里已经遍体生寒,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此刻感到无所适从的僵硬,但他直挺挺像个木头桩子般挡在薛仲棠面前,大脑空白,身体的本能却已经像只保护领地和幼崽的兽类般机警起来。
倘若薛仲棠敢向他索要孩子,又或者想从他这里带走孩子,温浪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和他拼命,让着大言不惭高高在上的人知道知道自己拳头的厉害。
十一是他的孩子,无论怎样,薛仲棠都没资格把十一从他身边抢走。
“你在想什么呢?”见温浪久久不语,薛二爷撩欠的手抬起,在他眼前挥了挥,却被温浪一把擒住了手腕。
这在农田里做惯活的手骨有劲儿极了,捏的薛仲棠这外强中干的身板吃痛,手掌发麻发胀,就好似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刚刚还好言好语说话的温浪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看他的眼神带上了提防和疏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活像是另一个人,这眼神叫薛二爷心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