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心里衷心地想,真希望老板心情永远美丽。
南少虔是觉得真没事儿,拍戏磕磕碰碰太正常了,剧组却很重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
预期太低,所以下午看到那么多条消息,浏览的时候指尖都在颤抖,不敢相信尤因真的愿意理他。
他还以为至少要等尤因来了剧组,真正见到面,两个人才能好好说会儿话——到了那时候,大概率也是他勉强非要去见尤因,尤因现在有点怕他,可能不太愿意见到他,躲他都来不及。
二十岁喜欢上一个很心软善良的男孩子,二十六岁,发现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心软,没有变过。
想着想着,南少虔闭着眼睛无声勾了勾嘴角。
又听小郑喊了他一声。
霓虹灯和车流的尾灯交相辉映,坐在副驾驶上的小郑往后看一眼假寐的南少虔。过去一周,老板一直保持低气压,他有点怵得慌,连关心的话也只敢小声说:“南老板,你的脚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南少虔睁开眼,没怎么当回事儿地瞥了眼自己的脚踝。之前为了哄尤因多说几句话,他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诅咒自己,没想到一语成谶,吊威亚的时候真发生了意外。
幸好没出大事,只是落地的时候不留神踩到石头打滑扭到脚。
挺哭笑不得的。
世界一安静下来,他忍不住想到今天发生的好事,过去一周,他的心情都极差。他是真的懊悔了,当时真不该那么轻易承认,在那之前他总以为自己掌控得住,甚至轻狂地认为尤因发现了就发现了,有什么关系,不用遮遮掩掩的更好。
一睁眼,看到小郑拧着头看他,神色古怪。
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回答助理的问题。
受伤了还笑得出来,不太像正常人,即刻正色,想了想小郑刚才问的什么,微笑说:“不用去医院,我心里有数。”
老板笑了!小郑受宠若惊点点头,扭回头,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打工就是这样,心情跟着老板的晴雨表走,南少虔状态变好,他的工作就会跟着好开展一些。
其实他根本手足无措,根本舍不得逼迫尤因。
后悔是后悔,操蛋的是,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忍住。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他真想把自己一颗心捧出来让尤因摸摸,血是热的,血管的每次搏动都是在重复,爱你,很爱你。
他知道自己一定把尤因吓得够呛。攻克一个直男不容易,所以他也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对于尤因的冷淡,更习惯了消息发出去后,期待,然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