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任由他折腾,点儿不反抗。等迟远山折腾完,他才从兜里掏出条口香糖,笑着递过去。
递过去也不说话,只是笑。
这哄人方式实在笨拙,但被哄那个不嫌弃,接过来撕开就吃。
到医院检查半天,等着输液时天已经黑。趁着这个空档,迟远山给严松青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严松青像是在路上,电话里还能听到车辆鸣笛声音:“往回走呢,
钟度有那几秒没说话,开口时声音很轻:“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
迟远山看着他,明显愣愣。
钟度放下手里杯子,从茶几上抽张湿巾朝他走过来,拉起他衣角,微垂下头帮他擦上面灰。
“以为睡觉就好,不是死扛着不跟你说。别担心,就是感冒,昨晚开着窗户吹风。”
灰擦掉,钟度抬起头,直视着迟远山眼睛,眉目间都是温柔。
润喉咙,哑着嗓子问:“你怎来?”
“不来你打算怎办?”
他表情不太好看,钟度有点儿费解地指指桌子上药,为自己辩解:“吃药。”
迟远山被气笑:“你可真是祖宗”。
他红着张脸,哑着个嗓子,看起来有点可怜,迟远山没再说什:“谢思炜给打电话,给他回个电话说声,你再喝两口水”。
两人距离很近,钟度身上味道混合着湿巾香味突然扑进鼻腔,迟远山有瞬间僵硬,又很快调整过来。
他看着钟度沉默会儿,随后接过他手里湿巾,叹口气:“知道,走吧”。
钟度穿外套、换鞋空档,迟远山去趟卫生间。再出来时鞋上泥点子没,头发也理好,连手都洗干净。
那些可以,bao露他刚才焦急情绪证据没,他似乎又找回贯从容。
看眼等在门口钟度,他伸手把挂着围巾拿下来给他围上,又把他羽绒服帽子拉起来盖在头顶。
钟度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是接到过谢思炜电话,具体说什都记不太清,还以为是做梦呢。
迟远山到窗台边打电话去,钟度看着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今天多少有些狼狈。
头发是乱,衣角不知在哪儿蹭灰,鞋上还沾几个泥点子。总是带着笑、显得很从容那张脸不见,取而代之是眉宇间几分不易察觉担忧和疲惫。
他手拿着电话,手不自觉地捏着脖子,钟度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有些失神。
“走吧?身上不那热吧?”迟远山挂电话,转过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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