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看迟远山还是脸茫然,他又忽地笑笑,趁着茶馆没人,喊句:“勇敢山山,不怕困难”。
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迟远山懒得理他,上楼去。
他确实觉得“道阻且长”。他对钟度无所知,不解他过往,不清楚他喜好,甚至不知道他平时住在哪个城市。
连地基都没打好怎敢肖想高楼大厦?没别办法,只能步步慢慢来。
他走后,林秋悬屏幕上敲下这样句话:“他看着他,那双眼睛温柔似水”。
没看见,脸淡定地又往回找补:“听说钟老师生病,你们拍电影真不容易,跑们这小城市来还冻病,替广大粉丝给您道声辛苦”。
钟度还没说什,迟远山凉凉地接话:“哪儿有林老师辛苦,大过年还跑这小庙来写小说,不给您颁个辛勤耕耘奖都说不过去。这样,会儿亲自给林老师泡壶生普犒劳犒劳您怎样?”
林秋悬喝不生普洱,喝就胃疼,听这话他也没什表情,端起他熟普洱人模狗样地示意迟远山:“不劳烦您,有茶”。
钟度虽然不知道林秋悬不能喝生普洱,但他听得出迟远山“阴阳怪气”。迟远山说话时,钟度就直笑着看着他,似乎是觉得他这种幼稚语气和表情很有意思。
两人坐下跟林秋悬聊几句,钟度先步告辞回酒店,他还有工作要处理。
过几秒,只见他摇摇头笑笑,把打错第二个“他”删掉,换成她。
钟度走后,迟远山叹口气,忽然感慨:“道阻且长啊!”
看着他那张苦大仇深脸,林秋悬推推眼镜,意味深长地笑:“看你是白活,傻子个。”
迟远山垂着眸子懒洋洋地抬抬:“嗯?怎个意思?”
林秋悬没说话,视线回到屏幕上,只随意地抬手指指自己眼睛。
这动作纯属敷衍,他认为话如果总是说得太明白,这生活也就没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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