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挑眉看他,顿时笑,冲迟远山举举手里茶杯:“那就谢谢迟老师保密吧”。
来,有得罪地方赔罪,但你不能践踏迟远山善意。
他喝口茶挡住唇边控制不住笑意,没打个圆场也没说几句客套话,打心眼儿里还挺喜欢钟度这护犊子样子。
道具老师自知理亏,也没辩解什,跟迟远山说声抱歉就回楼上忙去。
谢思炜还在旁边站着,他看看迟远山又看看钟度,犹豫着说:“也有责任钟老师。明知道他爱喝酒,昨天晚上要是看着点别让他喝多就好”。
钟度摇摇头:“片场事儿你可以负责,酒桌上事儿你就别上赶着。成年人自己为自己过失负责就行,别什都往自己身上揽。”
说到这儿,他想起道具组那几个白干上午小孩儿,于是拿起手机给谢思炜转笔账,说:“你回头给那几个小孩儿包个红包吧,当压岁钱。大过年,也不是他们错”。
那几个孩子确实很惨,他们只是按照老大吩咐做事,弄错还得跟着加班,简直无妄之灾。
谢思炜应声麻溜地跑。
迟远山看着钟度,感慨这个男人该死魅力。他发脾气都克制有礼、就事论事,没有不依不饶,也没有迁怒旁人,最后甚至还不忘补偿无辜人。
只是,刚才还带笑人这会儿又严肃起来,迟远山开个玩笑:“钟老师,你板着脸样子还挺能唬人,但谁能想到赫赫有名钟导连包个饺子都学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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