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远山拿着一床被子搭到了晾衣绳上,钟度跟在他后面,手里抱着洗好的床单。
“幸好今天天儿好”,迟远山拍打着被子说,“严松青那个小兔
众人围过来举了杯,严松亭作为大哥清了清嗓子做总结发言:“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是欢迎钟度远山回家,二是恭喜钟导白老师电影票房一路飙升,三是给远山过生日,事儿都办完了,喝了这杯散会吧。”
“散伙”说成了“散会”,秦桑端着酒杯直乐:“合着我今天晚上来参加了个会啊?与会人员秦桑,嘿!有面子!”
今晚没有一个人清醒着离开小院儿,代驾都叫了三个。钟度和迟远山站在院儿门口一一把大家送上车。
最后一辆车离开的时候,迟远山一边冲着车挥手一边跟旁边的钟度说:“有没有觉得我们像办完了酒席在送客的新婚夫妇?”
“像”,钟度笑着说,“就是媳妇儿块头大了点儿。”
。”
没人理他,一帮人像走过场一样给他唱了首生日歌,又象征性地吃块蛋糕,这仪式感就到此结束了。
迟远山倒是认认真真地许了个愿。以前对许愿这种事儿他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他有了很多愿望。
愿望的中心人物把那个装着平安扣的木盒子递给他,说:“生日快乐”。
迟远山接过来就笑了:“拿我送你的东西又送我啊?这事儿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钟老师?”
“啧”,迟远山皱着眉看过来,“我是让着你。让这个字你理解吧?是我可以但出于对你的怜惜拱手相让,怎么我就成媳妇儿了?你是媳妇儿,你是老婆。”
这人今晚喝得有点儿多,钟度哄着他往屋里走:“行,我是媳妇儿。”
喝多的那位并不领情,搭着他的肩膀走得摇摇晃晃,嘴上还不饶人:“你这个态度我很不满意钟度,一点儿都不严肃,明天我要拿张纸让你签名,我们要写清楚,老公迟远山,媳妇儿钟度……”
月光轻柔地拂过两个相拥的人,一双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旖旎缠绵,柔情缱绻。
等到日头升起,阳光洒满院落,两人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院子里。
钟度打开盒子,笑着帮他戴上:“我没迟老师有创意,只能抄作业,迟老师别嫌弃。”
迟远山就着这个姿势亲他一下:“谢谢宝贝儿”。
“啧”,秦桑实在是没眼看,“你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寿星很嚣张地朝他摆了摆手:“去去去,狗要什么人权?”
严松亭及时打断了两位小学鸡的斗嘴:“来来来,一起喝一杯散伙吧,让他俩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