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正在厨房忙活着和馅儿迟远山接到钟度电话,电话里钟度说:“打车抛锚,这块儿不好打车,迟老师来接下?”
迟远山侧头夹着电话边洗手边笑:“说接你吧你非不听,这下好吧?你在哪儿啊?”
钟度带着点儿笑意说:“在那条小河边儿。”
小河?迟远山懵瞬紧接着就笑。他也没说别,回屋披件外套,扔下屋子人和院儿狗开车上路。
今年长南冬天点儿都不冷,自从入冬就没下过雪。本以为年前看不到雪,没想到年三十儿天又阴,这会儿迟远山开着车忽然发现车窗上开始落雪花。
又是年年三十儿。钟度前几天回趟北城,公司新人导演电影上映他赶回去帮忙,跑前跑后地忙活几天,总算赶在大年三十儿回来。
下半年钟度自己也在筹备新电影,时常需要出差。开始迟远山还不放心,钟度去哪儿他都跟着,后来还是钟度劝他,让他放松些,于是他慢慢地从跟着钟度出差到不跟着但是天还是要打好几个电话。
钟度不嫌烦,他知道迟远山还是有点儿害怕,总是跟钟度起出差白京元就非常不乐意,因为他们家悬儿并不是黏人类型,好像每天打个电话知道他尚在人世就可以。
说白,白京元纯属羡慕嫉妒恨。
这不,这回俩人从北城回来,下飞机迟远山就来电话,他们家悬儿今天电话都懒得打个,直接在那头跟迟远山说:“帮问下家白老师活着没。”
他忍不住想起去年年三十儿站在大雪中那个摇摇欲坠人。现在想想,命运真是很神奇东西,平时他开车很专心,那天也不知怎就鬼使神差地往河边看眼。
想到这儿,他握着方向盘小声嘟囔句:“幸亏看眼”。
十几分钟后,迟远山停好车按下车窗往河边瞅,钟度抱着束花在那儿坐着呢。
这画面似曾相识,按理说可真有点儿扎心,不过他当下顾不上有什别情绪,只
白京元气得不得,立刻就要回小院儿收拾他。
钟度闻言说:“你先回吧,去买点儿东西会儿打车回。”
白京元也不问他买什,不爱打听黏糊小情侣事儿,摆摆手就走。
今年过年店里员工们组团出去玩儿,剩下这几个也不折腾李哥,干脆拖家带口地在小院儿过。
此时钟度拦辆车,找家花店去买束花,再回到车里时跟师傅说:“您往南开吧,也说不上来那个地儿叫什,给您指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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