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真
感觉有些不对劲，“你到底想干嘛？”
中年人叹口气，苦闷道：“就差你
个
，
算完你就可以收费，不然你走，还得免
中年人强调：“免费。”
裴允挑眉道：“你们所有人都是这
说，然后算完之后就说你有个劫，需要买什什东西化解，要是手串，要是什符。”
“……”中年人抽抽嘴角，“真不会，你看上去像有钱样子吗？”
裴允：“……”
中年人盯着他脸看会儿，说：“你应该是单亲家庭。”
道路很狭窄，顶多让三人并排走，两边是白墙黛瓦老屋，路边有些老人坐在庇荫处，听着收音机，摇着大蒲扇。
这条街很少人愿意走。
因为每个门口都挂着似乎是统定做牌子——测算姓名，测量吉凶，姻缘财运，八卦风水。
——这条街家家户户都算命。
在本地人眼中，这类地方有些不吉利。
裴允打着哈欠撕下页日历，骤然发现离开学也不过两天。
这段时间裴允天天跟着胖猴跑书店消磨时间，因为不好意思白看，每次走时候随便挑本打折书回家。
钟兰心为此十分诧异，拎着本知名儿童教育类故事书，奇道：“你终于打算改改臭脾气，合群点？”
裴允脸莫名，“家里桌子不够高，拿来垫桌脚，跟合不合群有什关系？”
钟兰心哽下，诚恳道：“对你抱有希望是错。”
裴允“唔”声，不置可否。
中年人再接再厉：“你成绩不好。”
裴允：“…………”
好好说话，干什人身攻击？
裴允面无表情地打算走人，中年人立马道：“你这样反应，说明算对。”
裴允没这个顾忌，老人们看他独身个少年，也没有揽客兴致。
但今天是个例外。
裴允走出这条小路之后，被喊住。
喊住他是个中年人，留着及肩长发，穿得像个卖保险，风度翩翩地开口：“新店开张，免费给十个人测字算命，小弟弟，你正好是第十人。”
裴允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算。”
裴允点也没不好意思，大言不惭：“用不着看这个，你对教育非常成功，你儿子乐观向上，好友成群，成绩优异……”
钟兰心忍无可忍，把书砸过去。
胖猴给他发个微信，已经在书店等他。
裴允回句“OK”，换上衣服就出门。
去华新书店有条小路，这条路用青石板铺就，年久失修，大坑小坑不断，往这骑车，踩脚脚蹬，屁股震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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