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泽没有察觉到连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习
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喜欢,仅仅只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老人的尸身还是被运走了,再次回来时只剩下了一个硕大的骨灰盒。所有人的眼里都灰败不堪,像是经受了一场硕大的磨难。
“你走吧。”夏冰重重的跪拜完后,才说出了对林邵泽驱赶的话:“我不想见到你。”
看着夏冰磕红的额头和眸子中闪烁过的决绝,林邵泽眼睛里一片血红。他半蹲在夏冰的跟前,牵住了他的手,明明是炎炎夏日竟还如此冰冷:“但我知道,你得有人陪你。”
“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你!”夏冰毫无预料的情绪爆发,宣泄着心中压抑着的痛苦。像是要躲起来私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惹人心疼。
一层皮!”
夏君山对自己这个岳父是极为尊敬的,他宁愿让夏冰忤逆自己,不愿意他在老人跟前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
见夏冰一面,那可是老人的遗愿啊,自己这个当女婿的,终究是没能替老人家完成,心里有愧。
直到有人说要把那慈祥的老人送去火化,夏冰的身形才骤然一僵。原本在重大的打击下流不出几滴泪来,可到了此刻却是再也绷不住了。
胸腔之中被酸涩充斥着,就是奋不顾身的朝着老人的尸身扑了过去,倏地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着不撒手:“把我外公还给我,你们不能带他走,他说好了的要跟我多拍几张照片,再给我几分钟!”
他知道外公即将不久于人世,自己不该把亲人逝去的伤痛施加到林邵泽的身上。可让自己没来得及见外公最后一面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夏冰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拳头攥的死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邵泽,半晌脱力说:“我们分开吧。”
林邵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把夏冰搂进了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拼命的摇头。那力道搂的死紧,像是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语囍征鲤!
“冰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显然陷入如此癫狂的不仅夏冰一个,林邵泽再也无法在病房外当一个局外人,奋不顾身的冲进病房里,拦住了夏冰的手:
“你得让外公入土为安!”
夏冰听到这个声音猛的抬起头来,眼神稍作迷茫后闪过了一丝悔恨。在这样的注视下,林邵泽愣是松开了抓住夏冰的手。
夏冰在怪他。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眸中也仅跟着闪过了晦涩和歉意。这件事情自己大概是要付一多半的责任,但在亲人的诘问下,夏冰还是自己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