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还是要有良好心态才能有助于后续治疗。”
夏冰撂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走出病房门,还不等松出口气,就瞧
男人慢条斯理撤两张面巾纸擦拭着手指,随后才重重地拍拍沈东肩膀:“咱们现在算得上是根绳上蚂蚱,夏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夏冰把你送进局子蹲三年多,他姐又在最难时候补刀,咱多少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
空荡荡病房内只有陈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前几天他还能撑起身子,顺着窗户往下俯瞰过往行人车流,现在却像是被抽走全部气力,死死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随着医生查房敲门声响起,他才彻底把心思收敛回来,偏头朝着门外瞧去。
夏冰脸上并没有什多余神情,仿佛在跟前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病患,将些病情过问后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陈煜叫住脚步。
像是全然失效。
黑色内嵌式洗手台迎击着水花,甚至还有不少水珠径直打在吕晨身上,将他那紧紧贴合身体黑衬衫打湿。
他慢条斯理洗着手,动作却称得上粗,bao。
那双洁净而修长手指被他揉搓通红,仿佛是有着多大仇,半晌后才抬起头来,扭头咬咬后槽牙。
“白行长,当初可是他亲自找上门给办抵押,现在想撤是不是有点晚。”吕晨把湿漉漉手指插入发丝,露出称得上精致脸:“让他滚。”
“夏医生。”
夏冰脚步微微顿,随后把笔插进口袋里,面色如常抬起头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病床上男人苦笑两声,声音里带着释然后哀求:“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应该是撑不多长时间,你能不能跟邵泽说声,让他来看看?”
还不等夏冰做出应答,谢均川就脸不耐开口:“如果没记错话,你俩算得上是不死不休死对头吧,背后捅兄弟两刀人,你凭啥认为他会来看你?”
病房内再度陷入片死寂。
沈东对此不置词。
吕晨却捕捉到他眼底闪而过情绪,将眸子中,bao虐全都敛下去,佯装出副极为和善模样开口:
“公司算是走到穷途末路,没有现金流压根就支撑不下去,就算能把陇柏这块地重新转让出去,大概率也会让林邵泽包揽。趁火打劫这事,他不可能不做。”
沈东实在摸不准吕晨话里意思,但也知道他说是事实,晨忆集团大厦将颓已然是注定结局。
“吕总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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