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侧躺在软绒枕头上，脸颊在挤压下微微凹陷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
车尾，尤眠肩膀骤然
松。
上午雕刻比赛、记者会、和希尔曼深度谈话都让尤眠时刻保持高度专注。
而现在所有事情都告段落，久违惬意猛地席卷
尤眠，让他脑海里绷紧到万分疲惫那根神经终于支撑不住，轻而易举就被睡意击垮。
尤眠只知道自己在陷入梦乡前是坐在车后座上倚靠着裴怀霁，任由男人冷冽气息萦绕在周围。
闭上双眼前他看到最后个画面也是裴怀霁沉稳内敛俊美侧脸。
他低头看着怀中书，眸色柔和地想，足够，已经足够。
希尔曼离开前看着面前并肩而立两个年轻人笑笑，他已经从刚刚裴怀霁目光和态度看出两个人关系。
尤眠怀抱着书，裴怀霁冲着希尔曼轻颔首表示感谢。
“感谢您告诉
们这
多。”裴怀霁沉声说。
男人站在尤眠身旁，悍利身形惹人忌惮。
存。”
希尔曼将自己知晓所有有关瓦格纳过往都讲给尤眠，其中包括无数美好回忆。
而尤眠心中父亲形象也在这言句中逐渐变得丰满起来。
直到临近改签后时间，玛西亚犹豫表情让尤眠知道他们这次谈话接近尾声。
希尔曼点头示意。
等再醒来时尤眠意识还没清醒，朦胧间只听见身旁裴怀霁敲打电脑声响。
身下柔软触感令他发觉这不是在车上。
窗帘半遮半掩，清晨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冬日寒冷气息不再，似乎春天真要到。
灰黑色调卧室内书桌上摆放着层叠文件，尤眠看到自己外套被挂在衣柜里。
这是……裴怀霁卧室。
希尔曼摆手笑笑，这笑容比之前要轻松许多，似乎放下什负担般轻快。
昔日好友死讯在多年前来是那样突然且无征兆，没能告别直是希尔曼个心病。
可如今他在华江市与尤眠相遇，送出那本书时候好像也送出当初无法说出那声告别。
希尔曼灰眸定定地回望，他心想道再见，朋友。
希尔曼和玛西亚在再见声中上车。
瑞士研讨会被推迟数个小时，而他现在必须要走。
索性希尔曼已经将自己能说都说给尤眠。
几人起身时尤眠将最后个问题咽下去。
他没问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这件事，因为如果有，长达几小时谈话中希尔曼肯定早就告诉他。
但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提及半点，尤眠也由此猜出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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