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青听他笑,也就放下心来,继续低着头背着他往前走,这段小路还是需要注意下,两边树林把月光挡去不少,不带灯笼确实不太好看路。
“确实不应该难过。”柳池脸贴在他后颈上,轻轻地咬咬霍宗青衣领。
但是。
但是,但是柳池现在感觉到种深刻、后知后觉痛苦。
或许是因为霍宗青要离开,柳池总是会不断地回想起他从睿王府离开那个晚上,回想
无论如何柳池都应该高兴。
“很难过。”柳池紧紧地抱着霍宗青,用种压抑至极、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很难过,宗青。”
他手臂勒得霍宗青几乎有点喘不过气。
“柳池,抱着你好不好?”霍宗青声音很柔和地问道。
“你累吗?”柳池鼻音很重问道。
归哭着哀求他活下去,发誓如果他死自己定会跟他起去死,他把那小块黄金系在柳池脖子上,他把自己所有温情、所有真挚、所有年少热忱全部寄托在柳池身上。
于是盛云归得以救活柳池。
柳池即将破碎生命以及已经破碎尊严,由盛云归拯救,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盛云归奉献自己全部生命和忠诚。
柳池是盛云归所有美好与人性寄托。
而盛云归曾是柳池活着所有意义。
霍宗青连忙道:“没有。”
他只是想,这样背着他,等会柳池要是哭,自己也没法用手给他擦眼泪,抱着话还能腾出只手来。
“那就这样背着。”柳池轻轻地哼声,手臂松松,改为抱住他肩膀。
霍宗青感觉自己心都软下,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地就答应下来:“好,那你不要难过。”他像是哄小孩似说道。
柳池就趴在他背上,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随着盛云归势起,他们两个人都意识到,盛云归得到权柄越多,他就离这些美好东西越远。
而盛云归不可能放弃权力,柳池也不可能劝他放弃,他们两个都只能全力以赴朝着那个注定越来越远道路前进——
这让他们感到痛苦。
这种痛苦第次在这个晚上从柳池身上如此明显又深刻,朝着霍宗青流露出来。
但他不应该这痛苦,毕竟无论盛云归变成什样子,他最终目定是皇位,帮助盛云归登上皇位本就是柳池这几年来切努力意义,他本应该开开心心地送走霍宗青,然后跟承亲王世子联姻,将他和盛云归过去污点洗清之后,在这年绝佳时机中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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