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怀章没有让他等太久。
“世子，”刘太医唤
声，在谢怀章
眼神聚焦到自己身上之后，才慢腾腾地开口道，“
听下人说您今天动好大气，气大伤身，您该保重身体才是，看最近这段时间您也有些劳累过度……”
他絮絮叨叨说些话，但是最后又绕回最开始问题上：“所以您是为什
生气？”
但仆人们第次见到他眼里燃烧着怒火。
这种愤怒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谢怀章自己。
他只呕两口血，但整个人已经失去力气，谢怀章靠在扶着他仆人身上，他抬起自己右手指指桌上，哑着嗓子吩咐道：“把那份名单给柳池送去，跟他说去休息，有事别找。”
他手上面也沾很多血，指尖因为无力感而在微微颤抖。
谢怀章目光凝聚在自己手上，心中陡然升起更大怒火，他突然伸手抓起桌边砚台，泄愤般掷出去。
如果不是谢怀章直在帮着柳池筛选可用之人，整个睿王党运转估计在过年之后就崩坏。
但即便如此，现在仅作为决策者柳池，也已经不堪重负。
好在谢怀章直陪着他。
“好，这样就……”谢怀章将手中名单做最后次修改，满意地看着上面自己筛选出来人，然后偏过头咳嗽几声。
口血就猛地呛出来。
“咚”声闷响让仆人们都打个哆嗦。
但世子已经缓缓地倒下去。
没人知道他为什会突然发这大火，但仆人们都是他从承亲王府带来，倒是十分忠诚执行他命令。
只不过仆人们在边给世子进行清洗时候，还是去第时间叫来刘太医。
刘太医给谢怀章看过之后，给他施针，这次这个须发全白、说话慢吞吞老人倒是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床边等着谢怀章醒过来。
身上突然有点发热，谢怀章抓住桌边上帕子捂住嘴，边上仆人有些慌张地过来扶住他，想要替他擦去那些血。
但血完全浸透谢怀章帕子，顺着他指缝流出来——他在呕血。
仆人们下子慌张起来，动作迅速地想要出门去找刘太医过来，却在打开门之前就听见他们世子爷，或许是这辈子头次发出怒喝声：“都给滚回来！”
这声实在是太不像谢怀章，时间整个书房都死寂下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承亲王世子。
谢怀章跪坐在地上，暗红血沾湿他下半张脸，还有些血呛到鼻子里，从鼻腔流出来，模样说不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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