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阳台上站许久,久到天上云都散开,满月从云后跑出来,照得湿漉漉地上亮堂堂,他们才缓缓地放开彼此。
裴知故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他往后退步,松开手,说道:“回去吧,有些冷。
“如果你不想继续,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虽然不想把事情想到这坏地步,但是还是想告诉你。”
“们之间决定权,永远在你手里。”
裴知故几乎不敢再看闻归眼睛,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闻归眼睛里也会有能溺死人深情。
或许直都有,只是闻归从来不肯让他看见。
他捂住闻归眼睛,心里时泛起酸涩,哽在喉头,让他声音听起来都失许多冷静。
闻归话不轻不重地落在裴知故耳朵里,也落到他心上。从头开始说法太具有诱惑力,好像只要他答应,这五年里所有纠缠、混乱、不安都可以扫而空样。
只要他说句可以。
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无法拒绝,所以他最终还是遵循自己心里想法,在闻归注视下,几乎看不出幅度地点下自己头,说道:“好。”
随着这个字说出口瞬间,裴知故感觉到直压在自己心上烦闷也被骤然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他松下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轻松过。
他抬头,对上闻归眼睛。
他额头抵在自己手背上,闭上眼睛,告诉闻归:“同样也在你手里。”
闻归眼前片漆黑,但他还是能够从鼻尖味道和裴知故呼吸感觉出他离着自己有多近。他凭着感觉稍稍抬起手,摸上裴知故后颈,安抚性地摩挲着,笑着应下来。
他说:“好。”
像裴知故开始回答他样,他也这样回答着裴知故。
简简单单两个字,像是两句只有他们明白誓言,把他们更为亲密地锁在起。
闻归眼里喜悦藏也藏不住,欲盖弥彰地扭过头干咳声。他嘴角绷得紧紧,强迫自己把脸上笑压下去,可哪里压得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笑得眼角眉梢都荡着欢喜。
像极第次谈恋爱愣头青。
裴知故看着他,微微弯起眼睛,然后说道:“只不过,闻归,可是很难追。”
他可以凭着眼缘以游戏心态和闻归上床,但是想让他心甘情愿让出真心,却并不简单。毕竟床伴和伴侣,从来都不是能划等号存在。
闻归放下手,收敛起几分笑意,垂眸回答道:“知道,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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