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什也没想出来,却已觉得元宝山庄这串怪事关键,或者就在他手掌之中。他也已看这四个字很久,实在想不出究竟写什,斜眼看花如雪张老鼠脸黑得不能再黑,心里乐,看来这位捕快大人也看不出来,正当他高兴之际,李莲花却喃喃道:“这四个字眼熟得很……定是在哪里见过。”花如雪眼睛亮,“仔细想想!”李莲花接过那张残纸,突然啊声,“‘此贴为照’!这四个字是‘此贴为照’!这是张……当票。”
当票?方多病瞠目结舌,他家里从不缺钱,自是不知当票为何物;花如雪虽是见过当票,却从来没仔细看过;只有李莲花这等时常典当财物穷人,才认得出那四字是当铺套话“执帖人某某,今因急用将己物当现银某某两。奉今出入均用现银,每月叁分行某,期限某個月为满,过期任铺变卖,原有鼠咬虫蛀物主自甘,此帖为照。”最后四字“此贴为照”,当铺书写当票自有行规,字体自成格比草书更为潦草,难怪花如雪和方多病认它不出。只是这如果只是张寻常当票,为何会以温州蠲书写?票面之上当究竟是什?
旦认出这是张当票,方多病对着那印鉴看半天,“这是不是‘当铺’两个字?”篆刻却是比字好认得多,花如雪阴沉沉道:“这是‘元宝当铺’四个字。”李莲花叹口气,“听说金满堂年轻之时做就是典当生意,开当铺就叫‘元宝当铺’。”方多病啊声,“明白明白!”李莲花又叹口气,“你明白什?”方多病嘻嘻笑,“这是张金满堂年轻时候做生意开出去当票,现在却在金满堂厨房里烧,那就是说要他已经收银子把东西还给人家,当票已经无用;要就是他抢别人当票,塞在灶台里烧成灰,不肯把当那东西还给人家。”李莲花继续叹气,“这些也明白,还比你多明白点。”方多病腔得意顿时沉入海底,黑着脸问:“什?”李莲花道:“最近来元宝山庄没有别人,只有董羚,所以或者还可以假设这张当票是董羚带来,何况董羚来自温州……”方多病恍然大悟,“知道为什董羚会死!如果他带当票和银子过来找金满堂要回当年当掉什宝贝,金满堂要是舍不得还给他,杀董羚夺回当票,塞在灶台里烧都在情理之中!”李莲花叹第四口气,“你果然聪明得很,你明白,还是点都不明白……”方多病得意洋洋,“本公子已经全都明白,你有什不明白可以问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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