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为之毛骨悚然，失声道：“你想说……什
……”
李莲花幽幽地道：“
想说当年只怕不是什‘酿酒
秘方失传，人渐渐都离开不再回来’，而是石寿村民对中原人开荒种树造田掠夺冷泉行径极度不满，开展
场灭口灭门大屠杀，所以‘柔肠玉酿’秘方就此失传。”他奇异目光瞟远处村庄眼，“就像两头老虎打架，只咬死另只。”
“可是客栈中那砍入铜炉剑和抠在门上那只手，分明表示死者之中有武林中人，并且武功不弱。”陆剑池脸色苍白，“石寿村村民如此之少，又不会
确山林被夷为平地，生满本不该生在高山上菊花。
李莲花凝视菊花丛：“这些菊花，想必是当年中原人种在自己屋前屋后……”他大步往菊花丛最盛之处走去，弯腰撩开花丛，对着地面细细查看，不过多时，他以足轻轻在地上擦开条痕迹，菊花丛下土壤被擦去层细沙和浮泥，露出黑色炭土。
“纵火……”陆剑池喃喃地道，“他们放火烧光中原人在这里盖房子，包括那些不结果实果树和谷物，所以山头变成荒地。”
李莲花足下加劲，擦去炭土之后，地下露出几块青砖，正是当年房屋所留，石寿村并不开化，搭建房屋不会使用青砖。
“高山之上，树木生长缓慢，要等此地再长成山林，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结果土地被菊花所占。”
李莲花叹口气：“看来本来确有许多中原人在这里开荒，后来‘制酒秘方失传，所以人渐渐都离开……’”他顿顿，喃喃地道，“这种说辞，实在不怎相信。”
他突然说出句话来，陆剑池和方多病都是呆，奇道：“为什？”
李莲花喃喃地道：“想堂堂中原人士，何等精于计算，既然有人能想到上山开荒就地取材酿酒致富，其头脑何等聪明灵活？这秘方岂是如此容易就失传？必定要当作宝贝……而就算酿造‘柔肠玉酿’秘方失传，这石寿村冷泉泉水运下山去，用以酿造其他美酒，还不是样挣钱？所谓奇货可居，既然发现此地，岂有轻易放弃之理？”
他沿着地上菊花走向，走到三十步以外，那地上依稀也露出青砖痕迹，房屋乃是并排而造，数目看来远不止间两间。
李莲花在青砖之旁站定，轻轻叹口气：“何况以那客栈中各种古怪痕迹看来，包括这被火烧去房子，分明是经过场惨绝人寰屠杀，之后中原人房屋被拆毁焚烧……所以……”他抬起头来，看向方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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