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绝首先忍耐不住:“云彼丘好大名气,原来是个痨子。”
纪汉佛言不发,那咳嗽之声他就当作没听见般,大步走到屋前,也不见他作势,但见两扇大门蓦地打开,其中书卷之气扑面而来。施文绝便看见屋里到处都是书,少说也有千册之多,东堆、西摞,看着乱七八糟,却竟是摆着阵势,只是这阵势摆开来,屋里便没落脚之地,既没有桌子、也放
“肥鹅。”石水阴沉沉地道,“十二年前你也不信。”
白江鹑张口结舌,过好会儿,恶狠狠地道:“不信个人十二年前背叛过次,十二年后还能再来次。”
“难道不是因为他背叛过次,所以才能理所当然地再背叛次?”石水阴森森地道,“当年要杀人,说要饶他可不是。”
“行行行,你们爱窝里反不介意,被劫牢事没兴趣,只想知道阿泰镇后山血案你们管不管?李莲花不见,你们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不在乎早说,马上就走。”施文绝阴森森地道,“至于你们中间谁是角丽谯内*,时日久,自然要露出狐狸尾巴,百川院好大名声,标榜江湖正义,到时候你们统统自裁以谢罪江湖吧!”他站起身来挥挥衣袖便要走。
“且慢!”纪汉佛说话掷地有声,“李楼主事,百川院绝不会坐视不理。”他字字地道,“能暗算李楼主人,世上没有几个,并不难找。”
“并不难找?并不难找?”施文绝冷笑,“已经在这里坐三天,三天时间你连根头发也没有给找出来,还好意思自吹自擂?三天功夫,就算是被扔去喂狗,也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
“江鹑。”纪汉佛站起身来,低沉地道,“们到蓼园去。”
蓼园便是云彼丘所住小院子,不过数丈方圆,非常狭小,其中两间小屋,屋中都堆满书。白江鹑听纪汉佛要亲自找上门去,已知老大动真怒,此事再无转圜,他认定便是云彼丘,这世上其他人再说也是无用,当下噤若寒蝉,群人跟着纪汉佛往蓼园走去。
蓼园之中向寂静,地上杂乱地生长着许多药草,那都是清源山天然所生,偏在云彼丘房外生长旺盛。那些药草四季依季节花开花落,云彼丘从不修剪,也不让别人修剪,野草生得颓废,颜色黯淡,便如主人样。
众人踏进蓼园,园中树木甚多,扑面阵清凉之气,虫鸣之声响亮,地方虽小,却是僻静。虫鸣之中隐隐约约夹杂着有人咳嗽之声,那声又声无力咳嗽,仿若那咳嗽人时三刻便要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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