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李莲花比划,“要新。”
新?青衣童子悻悻然,这半死不活还挺挑剔,刚醒过来会要喝茶,会要新衣服,“没新,帮主只给这件,爱穿不穿随便你。”
李莲花比划:“冷。”
青衣童子指
子不再死死霸住他视觉中心,当黑影扭曲着闪向边角时候,他还可以看见东西。
四肢被锁,重伤濒死。如果不是落在角大帮主手里,他大约早已被拖去喂狗,化为堆白骨。角丽谯要救他,不是因为他是李莲花,而是因为他是李相夷。李莲花是死是活无关紧要,而李相夷是死是活——那是足以撼动江湖局势筹码。
他看着木色凝重屋梁,可以想象角丽谯救活他以后,用他要挟四顾门和百川院,自此横行无忌,四顾门与百川院碍于李相夷偌大名声,只怕不得不屈从……而那该死而不死李相夷也将获得千秋骂名。
李莲花闭会眼睛,睁开眼睛时哑然失笑,若是当年……只怕早已自绝经脉,绝不让角丽谯有此辱人机会。
若是当年……若是当年……或许彼丘剑刺来时候,他便已杀他。他叹口气,幸好不是当年。
或许是怕他早死,又或者根本不把他这点武功放在眼里,角丽谯并没有废他武功。李莲花扬州慢心法尚在,只是他原本三焦经脉受损,这次被彼丘剑伤及手太阴肺经,真气运转分外不顺,过半晌,他终是把闷在咽喉血块吐出来,这吐发不可收拾,逼得他坐起身来,将肺里淤血吐个干净。但见身上那件不知从何处来紫袍上淋漓大片大片黑红血迹,触目惊心,浴血满身般。
既然角丽谯不想让他死,李莲花吐出淤血,调息片刻,挥动手臂上铁链敲击钢床,顿时只听“当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那两个小童耳听“当当当当”之声,吓大跳,急忙奔回房内,只见方才还昏迷不醒人坐在床上,那身紫袍已被揉成团丢在地上,他裸露着大半个身子,用手腕铐铁镣“当当当”地敲着钢床。
红衣女童迈入屋内,只见那人对她露出个歉然却温和微笑,指指自己咽喉,抬起手指在空中虚划“茶”。她恍然这人肺脏受伤,中气不足,外加咽喉有损,说不得话,见他划出个“茶”字,忙忙地奔去倒茶。
青衣童子见他突然醒过来,倒是稀奇:“你怎把衣服扔?这件紫袍是帮主赏你,说是收很多年东西呢,怎被你弄成这样?”他奔到屋角捡起那件衣服,只见衣服上都是血迹,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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