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鹑并没有查出云彼丘是替谁受过蛛丝马迹,倒是查出许多云彼丘调查百川院内幕,以各种方法转交角丽谯证据,又从院内马夫、山下客栈路追查,自清源山下沿路客栈询问,看云彼丘曾在何处落脚。
追查结果很清楚。
云彼丘相貌俊美,却鬓生华发,神色憔悴,这等人在路上十分醒目,记得人也有不少。白江鹑派人询问,所得颇多,云彼丘路住不少客栈,却是单身前往,走得也算辛苦。那几次离开百川院,他确都去角丽谯总坛,最长次,减去来回路程,
以另种药水所掩盖字迹却浮现出来,于是信使不知其故,便将信转寄到角丽谯手中。
而那信件中内容也正是由这种古怪药水掩饰,云彼丘在信笺上刷上层更浓郁秘药,掩盖住整张地图,这秘药自瓶中倒出,未过三日将直保持白色,而日久之后,白色会渐渐消失,露出底下原先图画。
而他以这种手段寄出信件不知有多少。白江鹑想到自己竟无知无觉地在这些信笺上盖上印信,就觉得毛骨悚然,他对云彼丘推心置腹,信为兄弟,这兄弟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下做这许多隐秘事。
不只是寄出密信,他将云彼丘身边书童带来询问,云彼丘多年来足不出户,院内自然而然认为他时时刻刻都自闭房中。但询问结果让人大吃惊——近年以来,云彼丘非但数度出门,还时常多日不归,最长次外出,竟长达月余之久!
只是他深夜出门,有时连书童也不知他何时出去,而前来找他人般屡次敲门未得回应,都以为他病重正在休息,不敢打扰,就此回去。
谁也不知他去哪里,书童以为他与纪汉佛等人去小青峰,但白江鹑自然知道并没有,既然如此,云彼丘所去之处,十有八九便是角丽谯总坛。他只觉浑身毛孔都竖起来,莫非云彼丘始终未能忘情,难道当年他求死悔过都只是种阴谋……
为角丽谯,宁愿抛弃“美诸葛”身份,而化身角丽谯脚下奴隶?当真吗?为角丽谯,云彼丘竟能在百川院内卧底十二年?这是真吗?为她不怕死?
可是鱼龙牛马帮为傅衡阳所破,你那千娇百媚美人已经被熊熊烈火烧成堆白骨。白江鹑抓抓头皮,他真很想问问云彼丘,现在角丽谯死,你为她做那些还有意义吗?如果这他妈十二年重来次,你还愿意为她死吗?
但云彼丘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他只有个态度——毋宁死。
十日期限晃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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