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道：“是不是很难回答？”
赵政如实点头。
嬴政：“那就不要回答
，这不是什
大问题。”
“不。”赵政低声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学生想知道先生是怎想
。”
“是吗？”嬴政收回手，轻轻敲着榻边，“如果先生说不打，你就不打吗？”
那个时候，这具身体大概也要寿终正寝。他会以什样身份再度出现在这孩子面前？这孩子又是否会时常想起曾经有个叫做赵厘先生？
“小孩。”嬴政拍拍旁边空闲，“坐。”
赵政第
次被他叫小孩，有点愣愣，反应过来后，又涨红脸：“
不是小孩子，先生。”
嬴政笑：“八岁不是小孩是什？行，你说不是就不是，过来。”
赵政抿唇走过去，坐到嬴政身边。
间里灯都灭，只留下床榻边盏，幽微烛火在铜佣手心中轻轻飘摇。
嬴政半躺在榻上，散着发，只穿着单薄白色里衣，显得有些清瘦。他脸色不是很好，有点苍白，赵政紧张起来，道：“先生？”
嬴政嗯声，“没事。”
自从教赵政，他每晚都要写文章到深夜，把自己经验整合成最凝练语句，跟韩非文章揉到起，很费心力。
刚才又动点火气，这个病秧子身体有点吃不消。按照侍医说，这身体要静养，不能太费心耗神，不能动肝火，反正堆不能。
赵政：“……”
是啊。他不能为先生个人意愿而违背先祖遗志，秦国盼望着东出太多年。
可是先生对他来说又是那样重要。
嬴政道：“你以为为什
他发现先生神色格外柔和，不知道是不是灯火原因，有种不允许别人靠近憔悴感。
可是先生却让他坐到他身边。
赵政坐下后，嬴政侧躺着，支着右手看着赵政。这是他第二次这认真地端详小时候自己，第次是在旅舍初次见面时。
他捣乱似地揉揉赵政头发，“要是有天你做秦王，会看在先生份上不打赵国吗？”
赵政沉默。
他刚才问系统还有几年寿命，系统沉默会儿告诉他顶多撑到明年。
明年，他曾祖昭襄王薨逝，祖父孝文王继位没多久也薨，然后是他父亲庄襄王继位。
这年，他九岁，秦国朝堂势力番洗牌，秦赵关系略有缓和，赵王为向秦国示好，将他和母亲送回秦国，他成为太子。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赵政都要回国。
等待赵政将会是崭新天地，嬴政相信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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