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那次见面,甚至连脸都没看清
李斯开门见山道:“想去见见同窗,公子韩非。”
“啊,这?”王贲有点意外:“听说韩非主张联手赵魏对抗咱们秦国,你这时候去见他?”
“小中郎将,”李斯诚诚恳恳地道,“通融下,半个时辰功夫就好。”
王贲还在花枝招展地显摆他新衣服,也没有真要为难李斯,他爹说过,李斯这家伙平时敦厚老实,真阴险起来还没几个人能扛过去,好在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做多余事情,也不说多余话,做起事来进可攻退可守,从品性到职务都让人挑不出什毛病。
王贲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说好就半个时辰啊!”“多谢。”李斯匆匆行礼,带着他小礼包麻利地走。
着出宫最近东门走去。
他没有点灯,天未亮,四下有种混沌般朦胧,偶尔有宫人从他身旁走过,都是个昏暗轮廓,脸都看不太真切。
李斯刚走没多远,路旁树下忽然蹿出个人,李斯吓得后退几步,那人穿着花花绿绿郑地衣服,朝他嘚瑟地抖抖:“廷尉,看这身怎样?”
李斯:“……”
王贲左扭右扭,恍如开屏孔雀:“不好看吗?”
他走后没多久,王贲将花里胡哨衣服脱,露出里面紧俏夜行衣,默不作声地跟上去。
王贲翻上屋顶,在屋脊间漫不经心地游走着,他看着李斯进新郑最大酒楼,然后就在瓦片上坐下。
王贲转着手里短刀,半个时辰还有点久,在这儿等着真无聊。
没多久,辆马车停在酒楼门前,下来个温润儒雅青年,青衫短帽,干净利落,有点瘦,身上有种很淡然气息,但是看上去略有些着急,紧紧握着袖子,匆匆走进酒楼。
在来到韩国第天,韩王在王宫和朝臣们接见王贲和李斯,当时韩非也在,安安静静站在堆人里,穿着样朝服,却能吸引所有人注意。
“……”李斯先是咳声,然后使劲眨眨眼,被辣到似:“……中郎将,你醒得好早。”
王贲叉腰:“当然是为无时无刻地保护你,不然跟你来韩国干什?”
李斯有些为难:“这……”
王贲:“是去吃早饭对吧!跟你说,外面有家店,做汤饼皮薄馅大,很好吃,走,替爹请客!”
李斯看他眼,觉得也没什瞒着他必要,更重要是,王贲这个人除打架没什喜好,李斯不能像买通姚贾那样对付他,总不能把脸凑过去给他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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