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说先生也不必这哄他,他不是那经不起拒绝人,也不是非要个回应。可是看着先生那勉强地想办法安慰他,他又有些不想说破。
或许是想自欺,或许是不想太尴尬,有些事当做没发生也好。
赵政将束花发带解开,温声道:“先生怎散着发就出来,学生帮你束起来吧。”
嬴政莫名其妙,不知道话题为什
太不对劲。
嬴政感觉整个人都别扭起来。
他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说爱他喜欢他,他都是听过就忘,从没放在心上过。可是到赵政,不知怎,他就很在意,平时不去想也就罢,就在刚才,赵政用那种态度反驳他时,他脑子里就剩下个想法——他是不是不喜欢。
这个想法简直把他自己都逗笑,但是莫名,那种许久未有过难过再次笼罩他。这种难过和当初赵政搬出赵厘府邸别院时样,很难形容——尽管他表情看上去直很平静。
巷子里安静半晌。
,他就会把这点无用感情捏得粉碎。这是他唯逆鳞,唯软肋,如果先生真对他如此失望,那他也无妨亲手毁它。
少年看着嬴政,眼眶微红。
嬴政觉得赵政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还是非常理智地问:“为什会这想?”
赵政没有回答。
巷子里阵死寂。
赵政良久低声回句:“知道。”
嬴政看向他。
就这句?
他说这多,就这句?
赵政看不出是什情绪,长长眼睫连他眼底湿润都掩去,他轻轻眨眨眼,上前帮嬴政整理几下衣襟,手里还攥着那束嬴政给他白玉兰。
良久,嬴政抬下赵政下颌:“听说,你可能误会。”
他调整着微微有些乱气息,冷静道:“从来没有觉得你喜欢很可笑,你刚才说……”嬴政顿下,耳后泛起层浅淡绯红,声音还是很平静:“你说你喜欢胜过你自己,很开心。”
赵政眼睛亮下,往前迈小步,但是慢慢,他神情又转为狐疑,还是不说话。
嬴政没注意到他眼神,毕竟说这种话已经快让他整个人都不对,他简直是在和骨子里高傲和清冷抗拒着才能勉强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直把你安危看比自己更重要,所以说些重话,并不是真对你失望。你已经做得很好。”
说完,嬴政长长地呼口气,他都不想去看赵政脸,也不想知道自己刚才都说些什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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