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莫名缩
缩脖子：“是、是皇帝陛下吗？”
船上
青年眼底
片沉寂，很平静地回答：“始皇帝。”
“啊、对、对，那个、
……”少年看上去非常紧张，因为紧张他头上犄角和脸上鳞片更加明显，甚至衣服底下露出黑色泛金尾巴，不安地摆来摆去，“是条龙……是来把龙子送给你！”
船上片吸气声。
……龙？还真有这种东西？！龙子又是什
鬼？这小子下蛋吗？
那人没有回答，过片刻，忽然轻轻道：“听。”
张良微微抬头，什都没听见。就在他想要询问赵政听见什时，忽然有缥缈歌声传过来。
远远，似乎是从水上传来。
张良屏住呼吸，隐隐约约听出几句，但是没听懂，这歌不是他通晓语言。
声音越来越近，应当是唱人往这边来。
目光让他难受得有种想要落泪冲动。
他捡起地上散落奏折，叠好，偶尔会扫到内容，都是路巡游时地方郡守县官呈上来，都已经写朱批。
字迹很稳，点都看不出写字者心事。
张良将奏折整理好后放在地上，看见那堆繁重衮服，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与李斯冯去疾几人上议帝号，正好和少府送去新设计衮服撞在起，当时赵政看过衮服听帝号之后，就开始有些不太样。
那之后，赵政经常会戴着张遮住半张脸面具，拿着镜子看，手指会比划着面容轮廓，好像是在对照什。
坐在榻上静听帝王忽然睁开眼，起身往外走去。
张良懵下，不知道赵政怎会突然出去，忙拿起衮服外衣跟上去，“陛下，外面有风啊！”
江面上，个黑衣少年撑着叶竹筏缓缓靠近江心大船，口中唱着古老诗歌。
他头上生着对角，眼睑下有细密黑金鳞片，瞳孔是淡淡金色。江流滚滚，那小小竹筏却稳当当停在大船旁边。
少年抬头就看见个披着黑色玄衣青年正站在雕栏旁看着他，身后还站群人，那群人看他目光很是惊奇。
张良默不作声地将衮服冠冕也并整理，才犹豫着出声：“万望陛下当心圣体。”
“连你也说起这些官话。”那沙哑声音终于有些起伏，“朕还死不。”
张良立刻跪下来：“陛下慎言！生死之事不可玩笑。”
那人却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道：“朕不能死啊。”
张良觉得不能再聊这个，太难过，他道：“陛下，外面景色正好，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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