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贪心呀。因为父皇才能成为太子,可是当太子,又不甘心被父皇光芒淹没。”
“殿下有
赵宪:“去你!你给站住!”
折腾炷香时间,太子殿下追着张良几乎跑遍整个别馆,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张良背着他往偏殿走,侍官们跟在后面,对两个人打闹都习以为常。
走出去段路后,赵宪揽着张良脖子,糯糯道:“先生,你今年多大呀,是不是该找个师娘啦……”
张良微微回头,闻到小家伙身上些许酒气,想他应该是有点醉到,笑道:“说什胡话呢,先生管你都管不过来,哪还顾得师娘不师娘啊。”
赵宪软软“唔”声,睁睁眼,“你也不用太管啦,反正……”
“其实你这个人蛮好……除总是刁难。”
张良摸摸鼻子,默默把那句“以后还得靠你发薪俸”给咽回去,“臣也是为殿下好啊……你想,陛下像你这大时候,都吃多少苦头,你呢,含着金钥匙出生,没人敢忤逆你,这样不好,臣宁可被殿下记恨,也要做殿下成长垫脚石啊……”
张良假惺惺地抹抹泪,“只要殿下好,臣九泉下也能瞑目呜呜呜。”
赵宪急:“你别哭啊!知道你是为好!以后听你话,再也不怨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话!”
张良:“殿下真是体恤臣下,臣涕泪纵横,不能自已。”
“嗯?”
小家伙声音低下来:“反正辈子都做不到父皇那样功绩啦,只能生都笼罩在父皇光芒下,所以聪明还是愚笨,都无所谓啦。”
张良脚步顿。他没想到这小孩才十岁,心里居然会想这沉重事情,回头蹭蹭他头发,柔声道:“别想那多,你已经很好。”
赵宪睁睁有点醉意眼,“怎会不想呢……如果有天接替父皇,那定是每天都战战兢兢。因为怕做得不够好,怕秦国五百多年基业葬送在手里。”
张良笑道:“不是还有臣吗?下臣们都会竭力辅佐你。”
“那你别哭呀!你哭父皇会以为惹你生气!”赵宪忙抽出手帕,凑上去要给他擦眼泪,张良先行步胡乱抹把根本不存在泪花脸,“殿下说是,是臣失态。”
赵宪看着他完全没有任何泪痕眼睛,小脸黑:“你没哭!”
张良:“呃……”
赵宪脚踹过去:“你给起来!背回去!要好好罚你!起来!”
抱头鼠窜张良:“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臣心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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