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手给自己缠绷带?挺厉害啊。”顾潮玉挑眉,阴阳怪气句。
最后还是顾潮玉包,整个过程施惊鹤都僵硬得如同木雕。
上
从多年前就是这样,后来分别,重新回到灰暗正轨,直到两人再次相见。
人与人之间联系就是由欺骗、利益、算计组成,所有人身上都散发令人作呕臭味,包括他。但是顾潮玉是不同,不同到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待,不同到令人想将其抓住,据为己有,成为他人宝藏。
施惊鹤掀起眼睫,深邃黑色凤眸翻涌,望向顾潮玉白皙纤细脖颈,盯着后面红色小痣。
可他很脏。
必须要与宝藏保持距离。
人,拿着自己买东西就走。
等回到教室,看见早就回去施惊鹤,他将手里东西往桌子上扔,“下晚自习别着急走。”包扎自残伤口在什地方都不合适,让人看见不好,顾潮玉唯能想到也就是等自习结束人走光再处理。
又想起在医务室听到事,说到底情书是他转交,也有他份锅,别别扭扭地嘱托:“明天放假有人会因为情书事堵你,你记得告诉年级主任声,让他处理。”
施惊鹤没回话。
龚尧吃完饭回来就看见两人聊天,看起来和好样子,也没惊讶,扔给顾潮玉个面包:“今早上怎没吃饭啊?凑合着吃吧。”
施惊鹤再度垂眸。
顾潮玉发现施惊鹤小毛病真不少,都是当年被虐待后遗症,比如不正眼看人这点,两人正常聊天……呃,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单方面在讲话,施惊鹤就总是垂眼看书,并肩走时候也样,不是直视前方,就是看地,反正四目相对情况非常少。
就像现在,晚自习终于结束,他给施惊鹤处理伤,看到小臂上错杂血色划痕,倒吸口冷气:“你下手挺狠,留疤怎办?”
受伤施惊鹤本人看自己胳膊眼神,像是在看什无关紧要存在,甚至无法用漠然二字来简单形容。
只是在顾潮玉打算触碰他时,才做出抗拒反应,“自己来。”
“你是天使吧?”顾潮玉简直想唱首感恩心来表达谢意,余光扫到不为所动施惊鹤,对比相当惨烈,不满小声碎碎念,“比某个人强多。”
龚尧没听清后半句,“咱俩谁跟谁啊。”
施惊鹤正在书上写写画画做笔记,从始至终都没出现任何波动,但在最后笔时,笔尖却在书上划出很长痕迹。这点痕迹和其他工整笔记对比鲜明,十分突兀。
他盯着那划。
顾潮玉仿佛就是这突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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