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奴才分内事,怎能说是照料?”顾潮玉转着面前精致瓷盏,“陛下不久前在御花园遇见五皇子,发现小殿下受不少苦,于是特意吩咐奴才,别让五皇子损天家威仪。娘娘说,皇子住地方,能让它漏雨吗?”
贵妃从这话中分辨不出什,“你是说这都是皇上吩咐?”问完,她又觉得自己多次问,就以现如今皇帝对顾潮玉偏信,再加上顾潮玉本身巧嘴,就是黑也能说成是白,“顾公公进宫有十年吧?”
顾潮玉是八岁就进宫,路上凭着狠劲才有今日权势,“是啊,有劳娘娘还记着奴才这点小事。”
贵妃掩面娇笑两声,“当时三皇子嚷着要你,当时本宫没答应,想来真是做件错事。”
顾潮玉端起面前茶杯放在嘴巴,却并没有真喝,而是闻闻,将话题终结,瑰色唇瓣轻启,“贵妃娘娘这儿茶果然是最好,可惜奴才还要去听陛下吩咐,就先行告退。”
不太长时间,“小福子,你老母亲怎样?”
小福子面上愁云惨淡,说话前先叹声气,“病得厉害,就连话都快说不出。”
是啊,后面五皇子就是利用这个,给张药方子,才将小福子收入麾下。顾潮玉想着有时间得给游文瑾透露下。
……
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顾潮玉对游文瑾“关照”被众人看在眼里,各方势力在心中盘算着他们这位顾总管是有什打算,至于单纯好心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出现在顾潮玉身上。
贵妃并没有阻拦,在顾潮玉走后,她盯着那盏没被动过茶,“若是顾公公长相丑陋些就好。”那顾潮玉现在就应该是她人,不,她皇儿利刀。
其中最坐不住,还是当今贵妃,她当快十六年贵妃,早就看淡恩宠,比起老皇帝宠爱,她更在意自己儿子能否继承大统。太阳还未彻底落下,贵妃让人将顾潮玉请到宫中喝茶——
贵妃母族势大,宫殿内摆放净是些常人死也见不到宝贝珍玩,不知燃是何种熏香,纱幔重重,香气馥郁,那鸟雀待金笼嵌着颗牛眼大夜明珠,所见所闻皆是糜色。
“顾公公。”贵妃十指寇红,面上衰老早已无法用脂粉遮盖,可仍能依稀想象她年轻时是何等云鬓花颜,可惜眼神凌冽,盯着顾潮玉眼睛眨不眨样子如同阴冷毒蛇。
顾潮玉礼节到位,令人挑不出半点错处,“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要事吩咐奴才?”
贵妃单刀直入,“听闻顾公公心善,对五皇子多有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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