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珍又问他为什
瘦
，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可能还真是因为工作累瘦
，经常跑工地，经常加班，饭也没好好吃。田恬就把领导给他工作加码，让他盯工程进度，但是又不帮他协调原有工作事儿说。
三个人边吃午饭，边研究这事，可惜在座三个人没
个在职场上有建树，田恬还年轻暂时不好说，老田在国有机械厂干到退休也就是个副科级别，朱丽珍身体直不太好，50出头办提前病退，辈子就是个普通工人。
三个臭皮匠凑不出千分之个诸葛亮。
朱丽珍主张说：“工作有困难就要找领导，不然领导是干什吃。你就直接告诉他，忙不过来，请他帮着协调协调，态度好点儿。再不然直接推掉工地上事，反正那也是基建科事儿，就算要找使用部门参与，你们所那多人，除你就找不出来个？”
开软件跟练。小区绿化带种树子经过这多年，已经攀升到四楼露台，伸手似乎都能碰到树杈间鸟窝。那是株黄角兰，开花时候非常好闻。
练半个小时，田恬汗流浃背，通体舒畅。他妈在楼梯里喊他准备吃午饭。
“好！洗个澡就下来！”
吃饭时候，朱丽珍反复打量儿子，困惑地问：“
怎看着你像是瘦？老田，你看呢？”
老田吃小炒肉吃得喷香，看田恬两眼，说：“嗯好像是。多吃点儿，你妈做小炒肉好香！”
老田吃着饭呢，不知什时候去泡杯茶放在手边，他嘬几口茶，摇着杯盖说：“那不行，不能推。基建科是院办科室，院办成天在谁面前晃？院长。在哪儿加班不是加，当然是多在大领导眼前加，不能推。”
不能推掉工地事，就只能甩部分原有工作出去，这个田恬早就想过，甩不出去，他们科室没人接招。
老田喝口茶说：“问题和意见不是随便能提，你得预判下领导有没有条件解决。嘟嘟，你记不记得们厂那个郭建军，什事儿都爱往前冲那个，其实大家伙儿挺喜欢他，大学生、是个有担待人，但是辈子混得还不如。你晓得为什？太把自己当回事。每年厂里让大家提意见，他能提二三十条
田恬丢下碗跑去上秤，还真掉四斤。“妈你牛啊，瘦四斤都能看出来。”
老田：“那是，你妈买辈子猪肉。”
田恬给自己盛大碗饭，敲着饭碗说：“老田，说是猪你能撇清关系吗？伤敌千自损千。”
“你属猪，本来就是小猪。”
“那妹是狗，还是只小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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