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苏聿容第二次来，上次没上过二楼。田恬指着
扇门说：“这是
房间。”说着拧开门让他参观——也没什
可参观
，里面拥挤而普通。就是路过
，想给他看眼。
和田恬公寓差不多样子，那边
田恬慌忙绕到朱丽珍身边，附耳低声解释几句。朱丽珍恍然，她低身把苏奉峦抱到膝上，稀罕地又看又摸又叹。
苏奉峦：“外婆？”
“哎，乖宝贝。”
外婆好慈祥，苏奉峦好高兴，他在朱丽珍腿上手舞足蹈，用清清朗朗童声念起儿歌：“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是好宝宝，糖包来果包……”之前他很讨厌这首儿歌，现在突然喜欢上。
最后句李确也加入进去：“还有饼儿还有糕！”
找赵阑他们几个同学喝好几次酒，听说状态不好在接受治疗，还打算辞职不干出国旅居。
李姐是听赵阑说过，但她偏说：“不知道。不过苏总应该知道吧？”
“拉黑，没联系，不关心。”
李姐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她又瞄眼田恬，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
田恬牵着苏奉峦走进家门，这时候田恬已经忘自己哄苏奉峦话，但苏奉峦显然记路。
童声二重唱实在可爱，“哎哎哎，真好，好宝宝好宝宝！外婆有饼也有糕……”苏奉峦念句，朱丽珍附和句，稀罕极。
田恬看着，忍不住微笑心酸，忽然有很多遥远记忆涌上心头，他也是这小，父母膝头就是整个世界。那时朱丽珍和老田还风华正茂、年轻意气，怎突然妈妈就老？就到当外婆岁数？不敢想。
苏聿容也站在门口看着，却觉得眼前这场景又温馨又尴尬——他早已不适应任何肉麻亲情，在他记忆里，家庭关系就是成员之间互享法定权利、互负法定义务，清楚有界限，各人管好各人事，有问题坐下来商量解决、形同开会。这并没有什问题，是他们太肉麻，看来田恬有时候说话很肉麻也是事出有因。
朱丽珍连饭也不想做，高高兴兴带着两个孩子吃饼吃糕，李姐拉着赵阑起给老田帮手做菜。
田恬看苏聿容站门口，神态怔怔，便招呼他：“去露台抽支烟？”
——“外婆！”
田恬：……
“外婆！告诉你个小秘密！其实是你外婆！”
田恬：啥？脑袋嗡嗡。
大家都懵，朱丽珍也懵，她甚至将疑惑目光投向兴奋不已田妹……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古今中外有没有小狗修炼成精、幻化成人、报恩生子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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