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时间已近五点,今天周日,夏季天亮得早,天空泛出灰色。在KTV那里喝酒早就散尽,田恬这时感觉又疲惫又清醒。他想找点东西当早饭,但翻遍冰箱,只有汽水、酒和冰粽子。
他懒得开火,索性不吃,喝两口冰汽水就去洗澡。
不知道为什,此刻格外想念他。喧嚣后遗症也许叫做落寞,突然之间人群纷纷散尽,最渴望那个人依然不在身边。
喝汽水时候会想起他喝汽水样子,如何低头选饮料,如何拧瓶盖,如何仰头露出喉结;洗澡时候会想起同他洗澡感觉,他们贴着身子,滑腻沐浴液以及汩动流水使得肉.体触感格外玄妙,像是肌肤之间在接个湿.滑吻,又像是每
钟步离手拿着手机看,另手摸张牌,轻轻搓下直接打出去。
他下家田恬接着打张四萬出去,钟步离把它从牌桌上拿走,“割。”
过会儿田恬手机又震下。
不离:“不是又分吗,还是没有机会?”
这话多半又是赵阑那个烂嘴告诉他,打完这圈,麻将机洗牌间隙里,田恬才拿起手机回他:“你会遇见适合你人,但那个人不是。”
离对田恬说:“帮拿牌,去放个水。”
“行。”
钟步离刚出门,雅各布同学也站起来说要上厕所,请赵阑帮他拿牌。田恬和赵阑顺着长城抓完四个人牌,那两人前后回来。他注意到雅各布脸孔有点发红,像是受惊似,提牌手都在哆嗦。
田恬关心道:“你是不是困?玩儿累不用勉强,给你打个车送你回学校。”
他忙摇头说没事。
这话特别像渣男语录,但田恬也不知道该说什好,拒绝就是拒绝,无论如何不会令人愉快。
钟步离瞅着这条消息,老半天没有动作,赵阑不明所以:“喂!拿牌啊老钟,睡着啦?”
钟步离慢慢抬眼,不知是对谁说:“算。”
赵阑:“啊?什算?”
钟步离:“不玩儿。收摊吧,困。”
赵阑左右看眼说:“别是老钟你又作什孽吧?就这会儿功夫,你够快。”
句话说得雅各布脸更红,头都不敢抬。钟步离语带警告地说:“张子可以乱打,话不能乱说。”
说完他慢悠悠拿起手机按片刻,田恬手机立即轻震,他拿起来看眼,钟步离发来条消息。
不离:“可什都没干。这人跟上来问要电话,说不喜欢小孩儿。”
田恬果断回复他:“钟老板,朋友之间不需要解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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