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容：“在做什
？”
田恬：“在洗澡，你旁边有人吗？”
“没有，
个人在办公室。”
田恬便站回花洒下面，把沐浴露挤到起泡网上，打出泡沫再涂到身上。视频那头苏聿容穿着衬衫坐在自己
办公椅上，捏
捏眉心，然后从桌子上拿起眼镜戴上，盯着视频里人看。
镜头从田恬视若命根腹肌往上，只能拍到小半个上身，他沐浴在浴室暖光灯光中，肌肤水光潋滟。
说是那个喜欢练背、上次推过他额头大哥吧。
“还有，别在那儿洗澡，没什隐私，练完回家洗。”
田恬：“再见！”秒挂断电话。
田恬在健身房呆整整上午，喝光三瓶宝矿力特电解质水，运动衣被汗水打得透透。
他照例在卷腹椅上坐会儿透透汗，等体温降下去，他喜欢坐这个地方，因为这儿比较通风，而且旁边是重铁器械，可以边休息边看别人怎练。自己举铁时候常常动作不到位，练不是地方，甚至造成运动损伤，旁观别人动作常能发现自己问题。常来健身人都已混成脸熟还经常相互纠正，你组组得轮流练，又能锻炼身体又能聊天解压。
班？”
苏聿容叹道：“晚上有会要开。”
又问：“你还上之前那个健身房健身？那儿环境不好。”
田恬：“开业时候办卡，3000管三年，还要什自行车，便宜就好。你在开车吗？听到喇叭声。”
“陈师开，坐车。”
苏聿容正看得出神，田恬突然大头凑近镜头，问：“有什事？”
“没事，看看你在干什。你洗吧。”
今天练背大哥果然也在，边做高位下拉边轻轻松松和人聊天，那对宽阔虬结后背肌肉群确实像蛾翅。高位下拉对他而言就是放松运动，练完六组他招呼田恬去冲澡，田恬笑着摆手：“回去洗。走。”
“为什？你不觉得满身汗黏糊啊？”
“黏糊啊，可是家里那位管得严。”
大哥哈哈大笑，骂道：“靠还怕你看呢！你脑子都被谈恋爱黏住。不去算。”
回到公寓，田恬把手机放进浴室防水盒里，边慢条斯理冲澡边接着听《沧浪之水》。刚冲完头，苏聿容打来视频电话，田恬闪到边把自己躲出镜头，才敢接通。
田恬：“……”苏聿容刚刚说什来着……这人脸皮好厚。
“你想去就去吧，只是别再让人揩油。”
田恬仔细想，之前何曾被人揩过油？
“尤其是那个长得像扑棱蛾子男。”
田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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