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白天之时,从张宝口里听来些关于摄政王日常起居习惯。
据张宝之说,朝廷五日大议,三日小议,这两种朝会,*员五更前就要候在议政殿外,摄政王和皇帝自然也要在五更前提早起身准备。剩下常议,则看情况而定,通常是摄政王召部分相关*员议政,故不似大小议那正式,可以晚些,但最晚,也
“你在边地多年,想必熟悉那带山河地理。这里,有幅舆图,图上描绘固然详细,山川河流险地关塞,逐标明,但毕竟是几十年旧图,山河变迁,人力更改,图标应与今日实地有所变化。不如你随去,看看图上是否有与你认知不符错处,若有,你给指出。”
姜含元再也没法闭目。她睁开眼眸,借着朦胧夜光,望向枕畔那被夜色勾勒出轮廓男子。
他已以肘撑起上半身,正俯望自己,身影朝她当头压下来。
“现在?”姜含元愣神下。
“对!马上!”
,但若将战争比作巨轮,则主将如同大帆,若无足够张力之帆,巨轮如何乘风破浪。所以,自古才有千金易得良将难求之说!”
姜含元本是不想和他多说,但被迫跟着,竟也回几句话,来回之间,或是聊得渐开,姜含元感到他也比刚上榻时显得自如无数。
“姜氏,你父亲,便是大魏这张巨帆,若秦之白起王翦,赵之廉颇李牧,汉之霍卫。望你父女勉力,将来倘若功成,必定载入史册,功勋丝毫不逊当年父皇统之战里那些将臣。”
他又说道。
她没有回应他这段犹如将军在阵前以功劳激励麾下战士卖命奋战话。说得难听点,如在驮重骡眼前悬上袋麦。
话音落下,他竟个翻身便下地,疾步到案前,很快点灯。
内室重新亮起来。他头也没回,自顾就去穿衣。三两下穿完,结着腰带之时,转头看她眼,见她还躺着不动,挑挑眉:“你还不走?”
说着话,他已将她衣裳卷,股脑儿地投到床上。
“出去等你!”
他口气不容反驳,说罢,走出去。
她简直太熟悉不过。
但她沉默,看起来丝毫也影响不到他此刻心情。他似乎也来兴致,再次开口,“多年前曾去过雁门西陉,在那带停留段时日。当日青木塞尚在狄人之手。记得曾登高,观察对面地势走向和军防分布。”
他仿佛闭目,回忆着当日所见。
“姜氏!”
她又感到他突然转脸向着自己,叫声她,应是想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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