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不入内室?”
片刻后,姜含元再次开口,语气已是缓回来,问。
枉他摄政王平日运筹计策,从无有失,此刻竟毫无对策,愣片刻,无可奈何,慢吞吞地转身去,走到那道帷帐前,实在是不甘,又停步,再次转身。
“姜氏……”他叫她声。
姜含元已躺下去,应声转头,见他搓搓手,双目望着自己,用恳切语气说,“你是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你睡出去,还是睡,更为妥当……”
束慎徽终于开口,低声道:“全是不好。此绝非本意,你勿见怪……”
“明白。”她应。
他又定立片刻,忽然回神。
“无论如何,不能叫你睡这里。若要独寝,也是睡此外间,你进去。”他语气变得坚决起来。
“不必。也睡不惯内室寝铺。睡久营房硬铺,过于松软,反而令不得安眠。”
根圆头撞钟木突然给击下似,胸间闷胀不已。
他没问原因。她也仅仅只是如此简单句话而已,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然而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无需明说,起个头,彼此便就有数。
他怯于和她同房。他在躲避夜晚。束慎徽以为自己隐藏甚深,原来她清二楚,冷眼观着他拙劣把戏。
今夜,她用这样方式替他维持住体面,又或者,也是给她自己个体面。
他如此举动,于新婚之妻而言,难道不是种羞辱?
“殿下!”
“你若以为在与你虚争,那便错。绝非客套。倘若想睡在内室,是不会让给殿下你!”
束慎徽再也说不出话。照她安排,回那属于他内室。
他在那张锦绣床榻之前又定定立片刻,抬手,揉揉自己有些发僵脸,慢慢地,坐下去。
耳边万籁俱寂。他便个人如此在内室深处锦绣包围
姜含元转头望眼内室方向,“殿下你用。”她淡淡道。
“也——”他还要争。
“就这样吧!”
姜含元忽地耐性全失,不想再和他多说什话,下便打断他。
他如被她这句话给噎住,停下来。
这种被人窥破心秘给他带来狼狈,与新婚夜无能羞惭相比,到底那种更加令他不堪,束慎徽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他只能沉默。向来以才思而著称摄政王,这刻,只能以沉默来掩饰他心绪。
“不早,要睡,殿下你也去歇吧!”
片刻后,她朝他微微笑。
这也好似是见面以来,她对他露出第个笑容。却是在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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