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王有数。你回吧!”他淡淡地道。
虽没明说,但他既如此发话,那应该就是应下意思。
只要他肯出手,大长公主那里,必然没有问题。
温曹郎片刻前还犹如身在地狱,此刻却下回到人间,侥幸之余,感激万分,怕烦扰太过,再次叩首道谢过后,忙退出去。
温曹郎去后,束慎徽个人在文林阁里坐许久。
日理万机,和自己妹妹几乎已经成陌路,温曹郎那时,终于也渐渐清醒过来,明白摄政王应该是对妹妹无意。否则,这长时间,他若有意,不可能句话也无。所以就在去年年初,妹妹出孝,他便打算给妹妹说亲。偏偏那个时候,兰太后又插脚,频频召他妹妹入宫,还曾对他明里暗里地放话,意思是她会帮忙。温曹郎半信半疑,原本死心又有些活络起来,加上也不敢忤逆兰太后话,就这样又拖年,直到去年秋,兰太后寿日过后,高王,bao毙,朝廷再次风云激荡,他妹妹温婠在那日之后也告诉他,她和摄政王是不可能,让他这个做哥哥不要再抱幻想,替她另外寻个亲事,她要尽快嫁人。
此便为温家婚事前因和后果。
温曹郎悔自己不该心存侥幸,不死心,出于念之私,当年没有早早听父亲话,害得妹妹如今不上不下。如今终于能结亲,竟又遇到如此巨大麻烦。
摄政王如此长久也不发声,显然是不愿插手此事。莫非他也在暗怨温家这几年连累他名声?
温曹郎虽有些私心,但对自己唯妹妹,却也是有感情在。现在这里就是他最后线希望。
案前那支明烛灼灼燃烧,蜡泪不时滚落。殿角,钟漏刻刻地下去,烛身也寸寸地烧短,光渐渐地黯下去。
伺候在外李祥春蹑足进入,取来支新烛,正要替换,忽然听到摄政王道:“你叫人预备车马,今晚回去。”
李祥春怔,看他眼,见他吩咐完便低头提笔蘸墨,继续落笔于案上文书,应声是,退出去。
他不停叩首。
“殿下,微臣该死,全是微臣罪,因为微臣念之差,连累殿下清誉,只是舍妹,她当真无辜,被所误……”
“罢!”
正当温曹郎泣血叩首之时,忽然听到头上传来道声音,打断他。
摄政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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